太过分了。游偀暗自唾弃自己。白毛鬼带着满心喜悦跟着她来到这里,毫无察觉地套上游偀为他准备的‘礼物’。游偀大可借着他的心软诉说烦恼,倾诉这么做别有用心,哪怕是自私地用爱来伪装这副刑具,他也能全盘照收。
而今他只要一句解释,可游偀却不愿费力气为他编织谎言。
“就这样?”白毛鬼声音沙哑。他笑了笑,一把将游偀推倒。白毛鬼没有什么力气,可游偀就像被抽走所有力气,她倒在他身下,脑袋触到床面时白毛鬼伸手挡了挡。
白毛鬼抚摸游偀的脑袋,手指顺着乌黑的发丝向下,一路摸索到游偀修长的脖颈。
眼前这情景似曾相识。理智告诉游偀现在应该离开,即使被囚住,白毛鬼的战斗力依旧强大,他会伤害她,而游偀应该趁这个机会溜走,将吸血鬼锁在地窖里。
这也是游偀计划的。安抚好白毛鬼的情绪,将他留在这里,自己按照先前和金圣烈的商量动身离开。她没想过一次成功,多带他来几次,利用时间和感情将他软化,等吸血鬼卸下心防,她再择机行动。打个时间差,她还能跟他谈一段恋爱, 再做个自私的人渣,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她确实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成功了。甚至没花什么功夫,白毛鬼心甘情愿地戴上石镯,被恋人认可的快乐冲昏头脑,他毫无防备。公孙制造的刑具桎梏着吸血鬼,白毛鬼被钉在墙上挣脱不开,游偀便得以抽身。
可她没有这么做。看他在奋力挣扎,游偀下意识将锁链放开,给他活动的空间。而在这漫长的,思绪几近停摆的时段,游偀一直在反复斟酌,内心询问着潜意识做这个错误决定的理由。
直到白毛鬼手掌合拢,她的呼吸因为窒息而变得急促,浆糊一般的脑袋却在此刻格外清醒,游偀得到一个荒唐又合理的答案。
白毛鬼俯身亲亲她的额头,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裳,系带滑下,落至游偀胸前。白毛鬼没有松手,游偀被制住而不见反抗,仍然顺从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像个乖巧的娃娃。
他冲游偀笑了笑,又凑近到她耳旁低声细语:“留下来吧。”
或者带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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