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想说话就可以不说,不用刻意找话题维持气氛。
他们的喜好相近,所以一起看电视时没有谁陪谁,谁都不用退步忍让。
他和独处时一样自在,甚至更开心。
所以心动在所难免吧,何况那是他十六岁就喜欢过的人。
今天晚上岑蔚和他说,“其实在那天之前我连续做了好多天的梦,和你。”
周然听到这句话快疯了。
以前上高一,有一阵他没法直面岑蔚,不敢看她,她朝他的方向一靠近他就想跑。
因为有一天晚上他梦.遗了。
那会儿周然在感到羞耻的同时又觉得自己混蛋。
可岑蔚在今天告诉他,这样的梦她也做了。
说起来有点没面子,他青春期的第一段暗恋,第一次性.幻想,到成年之后的第一个吻,第一夜,全部被一个人拿走了。
她很厉害,也只有她能做到。
岑蔚给他戴项链的时候,说是套项圈。
周然一点都没觉得生气,甚至乐颠颠地就把脖子凑上去了。
她没收他的烟,冷脸管着他的时候,他也觉得高兴。
他再也不是独身主义了,他现在更应该叫“爱人至上主义”。
周然重新倒了杯水,端着杯子上楼,怕岑蔚中途醒来会口渴。
他放轻脚步回到卧室,岑蔚睡得很沉。
周然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他闭上眼睛,脑袋里想,现在还不能求婚,要不先开口让她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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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昨晚哭得太狠,岑蔚第二天起来嗓子都是哑的。
没想到她会拒绝,周然怔了怔:“为什么不行?”
岑蔚垂下视线,咬了口面包:“反正不行。”
周然不明白她的顾虑:“又不是没一起住过。”
岑蔚说:“那不一样,以前我们只是室友。”
周然挑眉:“是吗?”
以前他俩该干的不该干的好像也没少干。
“反正再等等。”岑蔚抬头看了周然一眼,提醒他,“而且你别忘了,咱俩现在还在一个公司上班。”
周然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看上去有些委屈。
岑蔚忍不住勾起嘴角,对他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恋爱脑啊?”
周然反问她:“那恋爱中的人不恋爱脑什么脑?”
岑蔚一下子被噎住,说不出话来了。
她端起面前盛着酸奶麦片的碗,舀了一勺坚果喂到周然嘴边:“多吃点核桃补补脑。”
周然眼神幽怨地张开嘴。
今天是大年初一,中午还要去亲戚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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