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门,竟然有侍应生站在门外,穿着考究,面带微笑。
秦泽帮她脱掉身上的外套递给侍应生,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一瓶还未开封的酒,倒了一杯递到她嘴边。
裴栖月唱了一口,味道甜甜的,到舌根才有些苦。
“里面是什么?”
秦泽说:“舞会。”
到里面,发现是一片布置得有些复古的舞池,墙上挂着一些画,竟然有不少是她的作品——就连她认为画得特别烂的那些都用昂贵的画框装裱好,放在最高处。
“老板是你粉丝,”秦泽在她耳边说,“不过他今晚不在,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
裴栖月点点头,坐在一边小口喝酒。
这里面的氛围她很喜欢。
喝酒都是席地而坐,周围一张桌子凳子都没,想跳舞就自己上台,不管跳成什么样,只要高兴便可。
每个人都是自由自在的,不仅外表如此,灵魂更是如此。
裴栖月穿了件深v的墨绿色及膝裙,和秦泽坐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有人围上来主动聊天。这些人性格开朗,经历有趣,就连裴栖月这样慢热的人都被他们逗的前仰后合,逐渐打开了话匣子。
“跳舞吗?”秦泽手撑地站起来,问她。
裴栖月喝完最后一口酒,脑袋有些晕还发胀,她站起来,看着秦泽站在舞池边缘。
灯光打在他身上,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华美的衣袍。他像欧洲中世纪贵族那样抬起一只手,在空中画了几圈,却并不刻意,反倒贵气十足,又夹杂着他身上无法忽视的少年感,看得裴栖月怦然心动。
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他说:“栖月,能跟我跳一支舞吗?”
略显低沉的声音像踏着裴栖月的心一样。
“好。”
裴栖月许久没跳过舞了,一开始步态生疏。但随着对音乐的熟悉和对秦泽的适应,她开始享受。
微醺状态下做什么都是美妙的,包括耳边流淌的音乐,贴的过紧的肌肤,还有一曲终了的亲吻。
裴栖月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从居民楼出来时,秦泽看着她,抚摸她的脸。
“喜欢吗?”
裴栖月点头。
秦泽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玫瑰形状的耳钉,中间是金色的花蕊,外面用红色花瓣包裹。
“不用这么多礼物。”裴栖月说。这一晚上的衣裙,鞋子还有首饰就已经不少了。
“比不上你给我的。”秦泽说。
“我给你的什么?”裴栖月有些迷茫。
“画的画,”秦泽笑的时候风雪都没那么冷了,“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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