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活不过二十五岁,但你知道他为了多跟你在一起几天做了什么吗?”
傅娇尚未从惊骇畏惧中缓过神,便听到他带着讥讽的笑说:“他让苗疆毒人给他配了续命的猛药,药引是心生婴儿的心头血。”
“你那比我好千倍万倍的夫君,他吃人。”李洵一字一句地说。
傅娇心上涌起一阵恶寒,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蚂蚁同时啃食她的心脏,她痛不欲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洵。
“不信吗?”李洵沉沉看了她一眼,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那些被杀死的婴儿就埋在瑞王府的后花园里,我为你种海棠花的时候发现的。”
傅娇惊恐地摇头,手指紧紧地攥成拳,企图有这点微弱的力量支撑自己继续站着。
但这点力量太微弱了,她双腿忍不住发软,恹恹地耷拉着肩,似乎下一刻就要瘫倒在地上。
李洵伸手揽住她的双肩,将人拥入怀中,不紧不慢地说道:“李述想跟你做长久夫妻,所以不惜对自己下猛药,但是人的命数是有天定的,他注定是个短命鬼,即使他吃人也活不久,反受灾殃,受不住药性暴烈而亡。”
他语气轻松,眸子慢慢转向皇后:“所以,她恨你,恨得想杀你。”
傅娇不敢相信,也不敢不信,她从前怎么也不相信世上会有大奸大恶之人,即使李洵逼她至此,她也反省过是不是自己当时没有处理好,依旧在心中为他找说辞辩解。
但现在她只觉得身心俱疲,不管听到多么离奇的事情也不以为奇了。
“我累了。”
傅娇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知道。
她怕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听到更多血腥离奇的事情。
她推开李洵,踉踉跄跄地沿着昏暗的台阶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外面天光湛湛,她站在日光下,感觉身上似乎有一股什么东西腐烂了散发出的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被温暖的日光一蒸,臭气散开,几乎让她窒息。
她急于逃走,踉跄着往嘉宁宫外跑,一时不查踩到了摇曳的裙摆,摔倒在地上。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狼狈地爬了起来,却连缓和的心力都没有,提起裙摆飞快地跑了出去。
那一天,有许多人看到雍容端庄的瑞王妃仪态全失地从皇后宫中跑了出来,撞鬼了似的。
却没人敢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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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对外称傅娇禀了,要在宫里静养,不让别人去打扰,就连陈文茵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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