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辛苦你了。”赵子钰坐在椅上,端起茶碗,茗了口茶水说道。
沉黎此时单膝跪在地上:“终是不辱世子爷的任命,一切都安置妥善。”说着,心念着穆婉清,想解决完一切就去庄子里找她。
“你我本是友人,起来说话。”赵子钰看出沉黎的心思,起身走到他身前,摊开掌心。
沉黎看清赵子钰掌中之物,大惊,这分明是能无指传召,调遣漠北大营叁万将士的虎符,为了此物他忍辱负重多年,身为晋阳皇亲贵胄的自己换了身份,甘为大渠世子爷贴身的侍卫,希冀有一天他能将此物借予自己,报仇雪恨。多年来自己每每提及,赵子钰都以大局劝解自己,谁曾想今日他竟然改了主意,看着赵子钰身旁的尉迟炎,沉黎不敢妄动,端站在一旁,等着赵子钰的条件。
“这虎符我可借你打破现在的局面,叶名琛。”赵子钰说着,这是自己多日来下的最大的决心,当年先帝多疑,猜忌良臣能将,搞得大渠乱作一团,为匡扶国家,自己的父亲和当今陛下一起起事,不足叁个月还大渠以安定,自己的父亲虽没做皇帝,但老太后器重,赐号“怀安”,密授虎符,怀安,心怀天下,保苍生安稳,怀安,也可解藏室良工,心怀安定。若不是陛下对父亲的猜忌,若不是穆家的倒台,若不是穆婉清的逃离,他断然不会拿出,也不想拿出这能打破当今叁国 平衡的虎符。
沉黎虽搞不清缘由,但多年的夙愿近在咫尺,准备开口跪谢时,赵子钰提出了要求:“我借你虎符,你须与我共享那个女人 。”
真正的由头,沉黎听完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宝剑抵在世子爷脖颈上,“赵子钰,你欺人太甚!”这边已做好了要与赵子钰血战的准备,那边一言不发的尉迟炎也拔出剑悄无声息地抵在他背上,“沉黎,你这是犯上。”尉迟炎话不多,说完手里的剑刺入了几分。
赵子钰声色淡然,就好像脖颈上没有那把随时会取他性命的东西,说道:“若是有这虎符,你就是晋阳叶家的小将军叶名琛,若是没有,你就只是大渠怀安王府的侍从沉黎,孰轻孰重,你好好思量。 ”
好半晌,书房里叁个人站着一动不动,沉黎的眼气的通红,恨不得将赵子钰当场劈作两半,最终忍下滔天的怒意问道:“你何时看上她的?”此时的他,这种情景,决然叫不出心爱人的名字,定是赵子钰威逼利诱欺辱了她。
“这是我和她的事儿,与你无关。”赵子钰此时也认不清他对穆婉清究竟是何心意,如今的他被恨意指使着,无法原谅她的背弃,琢磨了半天,才想出这肮脏的法子,分享只是个由头,即不损了他和沉黎彼此间的利益,顺道也要毁了沉黎对她的念想,不肯被他独自占有,那他就要她像个荡妇一样被他们享用。
“现在我需你将她寻出。”赵子钰解释道,“这是你唯一的选择。”说着赵子钰转身,递出虎符。
许久,书房里一阵嘶吼,沉黎收回抵在赵子钰脖子上的剑,接下虎符,“一言为定。”说完,一把推开房门,扬长而去。
“世子爷,您真就为了一个女人,交出这叁万兵马?”尉迟炎收起手中滴血的剑,大为不解地问道。
伫立着的赵子钰看着敞开的门,有些失神地答道:“为她,也不全是。”
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今晚显得格外亮堂,穆婉清带着玩了一天的司徒瑾桓早早睡下,谢允之在另一个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刚闭上双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今早的景色,越是压抑自己,越是看得清楚,裹着女人胴体时,他分明看清了那快溢出来的饱满肥润如木瓜般的胸脯,还有她发梢上的水珠不着痕迹地滚了进那深渊似的乳沟,越是记忆,越是清晰,搅得谢允之白玉似的脸红得发烫,本只是同情他们的境遇,暗施一把援手,谁曾想女人不经意的魅惑搅得他竟生起了龌龊的心思,谢允之再也躺不住了,他起身跑到后山的水潭里,刺骨冰冷的水顷刻间恢复了他的意识,良久,冻得冰冷的谢允之身着湿透的亵衣,堪堪走回药庐。月依旧当空悬着,注定有些人今夜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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