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益州割据已成事实。
惠帝和太子震怒,当即命翰林院、礼部和内阁拟定文书,盖上圣上印玺,发往益州。当然,文书也只送到了剑门关和塘关之外宣读告之。
文书中表示:
“益州是大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断不能因太后的私怨而分裂出大夏。”
“如若萧太后迷途知返,念在太后对大夏皇室多年的辛劳,可既往不咎。”
“但如果太后执迷不悟,那么百万铁骑将踏平益州,还大夏领土的完整。”
同时,太子封湛命鸿胪寺给各国递交国书,就益州擅自宣称独立一事做出声明:
“益州之事为大夏本国之内政,他国切勿干涉。”
“如若有承认益州为独立国者,大夏绝不会容忍。”
而正如料想中那般,还真有他国看热闹不嫌事大,趁机拱火挑事。
突厥和西戎联名发出公告,突厥可汗阿史那契骨和西戎王姜渠义非常同情大夏萧太后的遭遇,并极力支持益州独立。
紧接着,西戎宣布将与益州联姻,而同时,突厥也将九公主阿史那明珠嫁于西戎王。
这些消息又给本就不平静的局势掀起阵阵不小的波澜,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当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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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禁内,御书房。
惠帝端坐御案之后,御书房内的几张大椅上分别坐着太子封湛、太子妃秦烟、镇国公沈常山和兵部尚书贺严明。
兵部尚书贺严明还未从失去长子贺霄的悲痛中走出,他强打起精神,收拾好情绪,快速进入处理紧急公务的状态。
贺严明开口道:
“突厥位于大夏北境和西北之外,而西戎紧邻大夏西北边境,益州又处在大夏西南。”
“此三者,地界相邻,名为联姻,实为紧密联盟,当真狼子野心。”
“臣说句不当讲的话,如今大夏本就边事紧张,太后此举,实是给大夏狠狠捅了一刀。”
“益州四面环山,处处是天险,易守难攻。若真要对益州动武,代价也会极大。”
御书房中静默了片刻,太子封湛沉声开口:
“即日起,兵部在大夏各州安排征兵事宜,并加紧训练。准备好粮草、军马和兵器,严阵以待。”
“平西军召回归田的军士,由镇国公沈常山挂帅,即刻赴西北大营,并调派部分兵马前往益州北入口剑门关。”
“命平南伯世子顾君彦带兵于益州东入口塘关待命。”
太子封湛对益州的态度极其强硬,兵部尚书贺严明和镇国公沈常山当即起身领命。
而惠帝只是全程沉着脸,对太子封湛的安排没有出言表示同意,或者反对。
毕竟,萧太后是对惠帝有大恩的嫡母皇太后啊,他又如何真能亲自下命令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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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王府。
被软禁了足足五日的嫣夫人的房间终于有了第一个来客。
阿嫣看见身着一身华贵锦袍的王妃宋吟迈步进来,她抓起手边的一个茶盏就朝着宋吟砸去,却被宋吟侧身躲开。
宋吟自小习武,又怎会在阿嫣这里吃亏。她伸手拍了拍被茶水沾湿的衣袖,而后抬头看向那个坐在桌前,怒目等着自己的女人,凉凉开口:
“我来看看货,嗯,状态不错。”
“做好准备,明日就会出发去往西戎。如若耽搁太久,你恐怕就没办法顺利出关了。”
阿嫣猛地站起,她两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对宋吟尖声吼叫道:
“我不去,为什么要我去西戎?我不要嫁给西戎王!”
“我要见哥哥,我要见清河哥哥!”
宋吟勾唇浅笑道:
“不好意思,你的清河哥哥这段时日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阿嫣向宋吟高声发泄着胸中堆积的怒意:
“你们是在软禁哥哥!这是夺权!”
自萧太后来到益州,益州的一众老臣,包括宋吟的父亲都支持萧太后摄政。
而益州王叶清河名为养病,实则被架空,阿嫣自己原本的好日子也掉到了谷底,甚至还要被安排和亲西戎,要让她嫁给西戎王那个都老到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
宋吟看着情绪激动的阿嫣,语调平淡地开口:
“太后最厌恶出现皇室丑闻,曾经在上京城是如此,如今在益州也是如此。”
“你和叶清河的破事,让太后很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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