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国缘一的手拉地更加紧密了。
这四百年的等待,似乎让他开窍了,话术也锻炼了。
继国缘一说道;
“兄长还记得吗?在我们小时候,我住在不过三叠的小房间你。你经常偷偷跑去看我,还给我带好吃的甜点。还送给我能够吹响的笛子。
你说:‘缘一,如果遇到危险了,就吹响它。兄长会来帮助你的。’
那时候,我……”
“那时候的你明明会说话,却不发一言。害我我因为不守规矩来找你,被父亲打。看到我以为你是哑巴,给你做丑陋的笛子,暗自嘲笑我吧?”
黑死牟背对着继国缘一,一字一句地好似尖刀,隔断继国缘一想要用共同的回忆再次将两人之间的亲情链接在一起的‘丝线’。
“兄长大人还记得吗?在我们八岁的时候,经常一起出去放风筝。”
继国缘一平静地继续道,“那时候,我非常的笨,经常被风筝线缠住。每次都要兄长帮我解开。因为缠绕地太复杂,等风筝线解开,时间也已经不早了。我们那个下午,风筝一次也没有放起来……
但是我很开心。
和兄长大人一起出去,在广阔的、绿草如茵的小山坡上奔跑,一起吹着软绵绵的风。我好快活,像是和兄长一起化作天上自由自在的白云一样。”
“当晚回去我就因为功课没有完成被父亲揍了,眼睛肿了好长时间。那段时间家族里还有聚会,我因为这个被那几个贵族小子嘲笑了好些天。”
说着这些事,黑死牟一直如死水般沉静的情绪居然剧烈的波动起来,一直以来缓慢的说话习惯此时流利畅快起来。
继国缘一忍俊不禁,“兄长还教过我画画,记得吗?
第一次画的是一只站在桃树上的麻雀。你说麻雀这样小小的鸟儿虽然看着普通,但是大鸟该有的他都有。
我住着的小小三叠房间,就像小麻雀一样。虽然小,但是里面有可爱的缘一,有爱你的妈妈,还有喜欢你的兄长。”
“所以你知道妈妈快死了,都不告诉我是吗?我以为你天天粘着妈妈是因为喜欢撒娇。直到你离开后,我看你留下的日记才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母亲已经不久于世,时常靠在她身边也是因为母亲那半边病化。”
“你早就知道。而我,却在母亲死后,才偶然知晓。”
继国缘一立刻解释道:“那是因为母亲不准我说……”
“母亲担心自己的病情恶化会影响我们两个的生活。她看到了我的天赋,清楚父亲重视才能的特性,必定会因为我的天赋,让我俩的命运发生变化。
她想要强撑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等着我们长大,能够有机会抉择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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