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母亲并没有如她所愿撑多久。爱我们的母亲很年轻就去世了……”
“所以,那天晚上,我决定自己离开继国家族,并前去向你道别。”
黑死牟微微动了动脖颈,然后头依旧没有转过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些事情早已经过去,时过境迁,已然四百余年。这些陈年旧事,在此提起有何意义?
放开我,我暂且不杀你附身的这个少年,离开吧。”
“不,兄长大人。”
继国缘一不轻易放手,“你也知道,四百年沧海桑田。那你为何不问我,为什么死后不上天国,不入地府,留下这一缕残魂,苦苦等待四百余年呢?!”
黑死牟紧紧闭上眼睛,他的嘴唇轻轻地蠕动。
话堵在他的嘴边,想要问出口。可是心中的害怕,纠结,以及预示到自己一旦听后,成为鬼后死寂下来的心脏,要再次猛烈“跳动”起来的慌张,让他没办法吐出一个字。
“兄长大人……”继国缘一再次言辞恳求地喊道。
继国缘一的手从一开始拉扯住的黑死牟的衣袖,慢慢地转移,温热的手紧紧地握着自己已是非人的兄长冰凉的,如同冰块的手。
温热与冰冷,对比鲜明的两只手,正如当年的太阳与月亮。一个炽热,一个清冷。一个归属于白天,一个蜷缩在夜晚。
感受着紧握着自己的手,透过皮肤一点点传递过来的热度。最终,黑死牟没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我放不下你。”
黑死牟冷哼一声,“是因为当初我的背叛,让你遭遇斥责,觉得我是你的耻辱吗?所以,你在临死前,都还要找来,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划上一刀。
若不是你断气断的早那么一步,我就被你拉下去垫背了,不是吗?”
“为何要逼着自己说这些绝情的话呢?兄长大人……”继国缘一的目光自黑死牟的肩头往下,最后停留在了他的心脏处。
通透世界让继国缘一可以穿过肌肉组织,清楚地看清内里结构。
“不过是遵从吾内心之言。”黑死牟梗着脖子,嘴硬地说。
“你忘了吗?兄长大人,我看的清。”继国缘一的手轻轻地点在黑死牟的后背,心脏的那个部位,“我看得清,你藏在身体里的东西。在这里,对吗?”
“当年你送给我的那根笛子。在我离家后一直带在身上,犹如对待兄长大人一般珍惜的的笛子。在我最后一次见你时,这根笛子也依然被我贴身装在怀里。”
继国缘一靠在黑死牟的背后,温柔地说道:“你将它带在身边,还放在心脏里。这不仅说明你一直没有忘记我,还说明你一直不曾否认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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