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赫加德垂下眼,柔弱的淡金色眼睫在他脸上形成一道弧度曼妙的光影,“你想我怎么奖励你?”她难得这样盛装打扮,用鲸骨将腰勒的极细,其下的裙摆却极重,鱼刺骨和蕾丝做的裙撑勉力拱出膨胀的圆弧,有一种易碎的,脆弱的精致的美。“是这样么?”他将手按在她的肩和腰上,小心翼翼地避开她撒了闪粉的妆容,亲吻在弥赛亚的脖子上。
轻轻吮吻着,舌尖在上头打转,却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还是这样?”他的手慢慢地游走在少女的腰间,作势要往上移动。
弥赛亚握住他的手臂,指尖稍稍颤动着,被他带着动作。
她觉得背后发冷,临时起意按在他腿间的绣囊上——因为衣着修身,贵族男性通常会为了预防突然勃起失礼,将自己的阴茎放在一个绣囊里,有的爱面子的贵族还会专门往绣囊里放些棉花——弥赛亚知道他没有,他甚至没有硬起来。
“您在戏弄我。”
男人没有动情的意思,即使他正往她的耳孔里呵气。他披散着的金发仍然整齐,全身上下从体态到神情都自然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调情的动作,也就像是翩翩起舞的时候出于礼节搭在舞伴肩膀和腰上的手了。
公爵松开弥赛亚,似乎叹了口气,又似乎只是沉默了半晌,“我不能……”他迟疑着,说完了下半句话,“我不能在这里操你。”
少女被惊地往后仰倒,倒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
她从来没听赫加德说过脏话。
“没关系,请您……”她稍微整理自己的心情,正斟酌着是说‘请您以后多来看看我。’还是‘您之后能多来看看我么?’的时候,就听见背后传来声音:
“父亲,您在忙么?”卢修斯说。
他今天没再穿公学里头的衣服,公爵夫人坚称那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孩子的衣服,如果在社交舞会上穿那样的衣服,姑娘们连余光都不会施舍给他,哪怕他是赫加德·冯·艾森博得的儿子也一样。他穿着量身裁的骑马服,配着绣了家徽的十字领结,除却头发整整齐齐地梳到脑后这一点太过学生气之外,看起来全然是个长成了的成人了。
赫加德有些庆幸弥赛亚提前松开了他——这也是预言的一部分么?他顾不上想,只转身来看着自己的独子,“你母亲那边让我过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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