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疯了。
“拖鞋不错,总有女生来吗?”
时郁式没话找话,经典再现,不过她说的确实是实话。
女士拖鞋,沙发上的可爱抱枕,地上的毛绒地毯等等,再加上荆谓云这敢于邀请女生来家里的气势,时郁合理怀疑这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她收回之前对他所有的印象。
假的,全是假的!
狗男人最会骗人。
时郁不动声色地摸了摸自己今天背的包。
是个可爱风格的小包,不重,背在身上装饰性的作用更大一些。但里面的东西不是摆设,而是她的秘密武器。
荆谓云表情有些复杂,看向时郁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委屈。
“没有……”
他不善于解释,以前只要他说没有,大小姐就会信。
可现在的大小姐,对他只有防备。
荆谓云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很久,似绞尽脑汁在大脑里寻找着,可以哄人的漂亮话。
可没办法。
人总有那么一些不擅长的事,即使是他,也做不到所有的事都完美。
荆谓云抬手挡住眉眼,不想在时郁面前失态。
他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在时郁那一句“总有女生来吗?”下彻底崩塌。
男人的声音低哑而压抑。
“没有别人来过,你是第一个。”
荆谓云其实是不太喜欢说话的,说话最多的就是和时郁。
因为他总是能感知到他人的恶意,说话与否,都不会改变什么。
但时郁不同,她是第一个会挡在他身前的人,她看起来凶巴巴的,心里却软得不行。会用瘦弱的身子,护住看起来并不需要保护的他。
面对失去记忆的大小姐,荆谓云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成分在的。
他有自信,自己会坚定不移地追随着她。
却怕,她再一次松开手。
像是被主人丢弃的狗,短暂的一生中,认定了一个人,哪怕被扔掉,也会寻着气味找过来。想伸出爪子碰一碰她,又怕指甲会划伤她,最终只是默默地跟在身侧。
能重新戴上链子吗?
如果可以的话,再去办个狗牌,在上面刻上名字与证明。
法定结婚年龄是多少来着?能不能偷个户口本,先有个名分?
————
时郁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这时候如果继续冷言冷语,眼前的人,很有可能会哭出来。
他刚才说话,声音都带着颤音。
时郁抿了抿嘴,手指蜷起又松开,反复好几次,内心很是不安。
“我……我就是好奇你住的地方,怎么有女士拖鞋……”
只是表达疑惑,没有别的意思,非要说有什么,大概就是,嗯,随便找个话题,想转移关门的尴尬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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