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容看完芙蕖的故事没有喜悦也无愤怒。
芙蕖可怜,害人无数也是事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司命告诉她,芙蕖的故事还没结束,还有段结尾,温容不在意她的结局,一心想着如何潜入明阐宗见四郎,擒住陆谨行按芙蕖记忆走入合欢教据点,森凉阴暗的气息压抑到极致,温容推开大门莲真已再那等候多时,捻着佛珠正坐在木椅上,睁开眼有杀意迸出:“闲云仙带着这份大礼来是为何意?”
温容稳住心神,她擅长做戏,否则怎能将任心骗得团团转,学起芙蕖的语气姿态:“上人,是芙蕖,您认不出吗?”
莲真脸上有错愕,带几分怀疑:“芙蕖?”
芙蕖对旁人向来骄纵毫无礼数,遇上莲真却像个缩头乌龟,她小心翼翼提起陆谨行:“人家不仅杀了温容,还穿着她的皮囊骗到陆谨行。”
温容低喃抱怨了句:“原本是想生禽温容的,可惜她死了,要能在四郎面前杀了她,四郎一定会崩溃,然后万戒观音...”
发洩似扯了陆谨行绳子,陆谨行配合着温容摔倒在地,挣扎几下却又被温容一脚採在地。
听见这声抱怨莲真态度明显放松许多,可仍抱有怀疑,随手一扔酒杯坠地:“那行,芙蕖将他献给万戒观音。”
“好的上人。”
莲真撑着桌起身:“贫僧同你一起去。”
莲真依然在试探她,还好先看了芙蕖的记忆,晓得那地牢之路如何走,左弯右拐入了地牢,地牢内湿气浓重,血味与霉味飘散,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温容学芙蕖点起灯,一连串动作熟练,却不能打消莲真心中怀疑。
温容看见熟悉的面容,压着鼻酸,可也只是一眼,就立刻认出,眼前之人不是四郎。
万戒观音躺在鹅绒枕中享受黑暗侵蚀,抬起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惊扰他,见来人却笑了,笑得太夸张虾子般弹起,摀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己。
笑完了才给个结语:“荒谬、荒谬。”
万戒观音似乎躺得久手发麻,挪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起身时不忘将枕头条个位置,找到最佳欣赏位置,十指交扣:“好了,继续吧。”
万戒观音想看看这些蝼蚁又要演哪齣好戏取悦他。
玩味看眼前人交流,犹如斗兽场上噬血观众,恨不能加点柴火让这场戏演得更激烈。
三言两语间可算理清楚。
温容假扮芙蕖潜入此,而莲真被蒙在鼓里,不知芙蕖已消失。
可笑啊。
万戒观音觉得无聊便打断两人对话,像与多年的好友打招呼一般轻松惬意:“温容你来啦,还带礼物,客气了。”
陆谨行一路被温容拖着来此地,他反手捏住绳结一旦有异状立刻毁绳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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