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延肆扯唇。
见延肆松了手,娇珠这才佯装自己刚刚睡醒来,借着月光瞧清了那人清隽的轮廓。
就趁着延肆愣神的功夫娇娇女郎忽然“嘤嘤”啜泣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环着他劲瘦的腰,娇珠的小脸使劲儿地埋在了延肆宽阔的胸膛上,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
他大爷的,什么品种的疯批啊!
竟然大半夜地来掐她!
尽管娇珠心中已经将延肆骂成了狗,但还是故作恐惧姿态匍匐在他的怀里,以求怜惜。
柔软馥郁的木樨桂香一刹那全部涌入了延肆的鼻息之间,他瞳孔微缩,怔愣住了。
“主君,主君你是来救我的吗?”小娘子娇声呜咽,仿佛延肆真的是从天而降的救星一般。
“刚刚妾身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呢,吓死妾身了。”娇珠抽噎了几声,将延肆抱得更紧了,娇滴滴道,“还好主君来的及时……”
小娘子一通软声软语,好似在撒娇。
延肆身子有些僵硬:“我是来杀——。”
“你”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娇珠的惊呼声打断:“主君你的手好凉啊,妾身给你捂捂!”小娘子忽然握住了他的的手掌,试图用自己的手心来暖。
靠,这疯子的手跟冰块一样,冻得死人。娇珠心里很是嫌弃,但她依旧紧紧握着延肆的两只手。
娇珠的心怦怦跳着,但她不敢放手。万一延肆一会儿反应过来又要掐她怎么办。
最好这会子多恶心恶心他,让他恶心得受不了!
延肆真的懵了。
他不知道面前这个柔弱的仇池郡主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但凡有点眼力,也应该知道他是来杀她的。
可她非但不害怕他,竟然还担心他手凉不凉。
她当真就这么喜欢他?
娇珠将延肆的胳膊拽了拽,想要把他的手塞进被窝里,但没想到高大的青年竟被她拉的一个踉跄,两人瞬时扑在了蓬松的软被上。
唇瓣相贴,温热的触感让娇珠瞪圆了眼睛,而延肆近在咫尺的那张艳丽的脸也逐渐开始扭曲。
他瞬间弹了开来,鼻息间依旧充斥着小娘子身上那股馥郁甜腻的木樨桂香。
而他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馨香柔软。
想到方才那般景况,延肆愤愤地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巴,两瓣薄唇被他擦得殷红得几乎要滴血一般。
“你——”他伸手指着榻上的娇珠,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
“别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你!”延肆气得漂亮的脸都快扭曲了,隐在长发后的耳根莫名红烫了个彻底。
可恶!可恶!可恶至极!
她竟敢——竟敢、竟敢侵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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