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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把袖刀未插.入要害地,且扎入不深,月书准备把刀□□。

屋门外,李休宁从井边起身,主动去酒馆里翻找度数适中的酒来为宋希庭消毒。

月书一溜烟跑过去打水,心里默默松了口气。

但手还没来得及擦,后门嘭嘭嘭突然被人拍得震天响。

约约姑娘!开门!

这醉醺醺的声音月书是再熟悉不过了,往先便有酒鬼砸门,她把后门加固不说,每日还会多栓一根横木,今日因宋希庭回来了,她一时忘了。

木门吱嘎吱嘎响,中间缝隙愈来愈大,屋里屋外都听到撞击声,更不必说酒鬼流氓嘴里调.戏的话语。

月书转身就去柴房里找砍柴的斧头。

你进来就是死,想好了,斧头不留眼!

门外人嬉嬉笑笑:来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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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书一脚踹在门缝上,心里恼火,这些死流氓就该被丢到塞外喂狼。

门被撞得要开了,她估摸着应该不止一人在外,手里斧头不够用,月书立马就想去屋里拿刀,只是转过身却一头撞上李休宁。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撸起袖子,将人扶稳了才推到一边。

你去给他处理伤口,我在这里守着。

月书愣了下,李休宁不悦道:走啊。

他指着半边井盖上放的酒,又催促道:你再不去,那个男人要疼死了。

少年语气里都透着一股不耐烦,方才被人刺痛心思,此刻对着月书,难得没有好脸色。

月书抿着嘴,不知说什么好,抱着酒壶,竟远远朝他弯腰鞠了一躬。

李休宁微微挑着眉,心里那股气消了一二,他扭过头对着后门,在撞门声里,迅疾抽开横木。

两个酒鬼因着惯性嘭地一声摔倒地上,他捡起月书丢下的斧头,目光巡视,末了,挑中一处,一人来了一斧。

月书拔了宋希庭身上的袖刀,听到外面的惨叫,头皮发麻:你不疼么?

宋希庭摇摇头,额上的虚汗往下滚落,闷热的夜里,他伸手摸了摸流血的刀口,安慰道:一点也不疼。

月书皱着眉头,大抵是同理心太强,刀口明明不在自己身上,但她还是觉得快把自己疼死了。

那你再忍忍。

她咬着牙,用剪刀剪开他身上那一片布料,皙白的肌.理沾染血色,昏黄烛光中伤口尚且算得上平整,只因袖刀锋利单薄。

你若真的疼,就月书在为宋希庭消毒之前,从柜子里找了快汗巾子,叠叠叠,送到他嘴边,死死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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