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从没未李休宁说过当时的场景,只是他从军士们的只言片语中猜出一二,光是猜想,也让人极为难过。
天地苍茫,愈发沉闷的少年收回视线,他抬手拂落肩上的碎雪,难得说了一句话。
阿宁,我们回去罢。
周俊不知为何,已经愈发记不住月书的样貌,心里仿佛也落了一场大雪,将伤心事死死封存了。
两个人回到青都,第二年春,石马村办了场丧事。
周俊养在田庄的那条老狗被李休宁牵到屋门前看家护院,小李掌柜因着弃官归家,被田管事狠狠骂了一顿,但也无可奈何。
祖母死了,做孙儿的要守孝。
朝堂上的事李休宁略有所知,拦下还要返回西北的周俊。果然,春末夏初,收拾完蒙古叛部的塞王便起兵清君侧。
青都偏居一隅,四围皆山,山外再如何,李休宁已不愿知晓,琢玉雕木之余,就在周俊的茶摊里赖着。
时光飞逝,那一日舟临水边,盛夏里,将近而立的年轻人瞧见了曾经立于石桥头的老道士。
倾盖如故,缘分所在。
而在京城当中,毁容的小丫鬟待了十年,已结为夫妇的姜姜与东菱为她看亲。因着扶青毁容了,年纪渐大,媒人寻了半天,找到小春院里的云哥儿。东菱觉得十分不配,姜姜却认为云哥儿傻,老娘一死家中财产都归扶青,她一个孤女子出门在外,云哥儿傻归傻,却听话,能打懵几个地痞流氓。怎么算,怎么划算。秤金这个时候已经病重,知道是个良家女子,挑也不挑,赶在病死之间将扶青接到小春院的后院里。
秤金一死,扶青便关了小春院的门,将能卖的都卖了,把云哥儿带回青都。云哥儿什么都不懂,扶青只当多了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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