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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竹没好气的很:做老板不就是使唤别人干活,否则还叫什么老板。

周珩点点头:倒也有道理,就是不知你店中一个月五六两银子的进账,哪来的银子使唤伙计。

覃竹瞪着一双美目,吃惊的看着周珩:那么少么?我得回去问问老贾。说得理直气壮,倒把周珩说得笑了。

彼时,外面七八个店伙鱼贯而出,手中拿了长杆,依次将墙壁上琉璃灯内的烛火按灭,大厅内光线渐渐暗了一些,有个白衣小童走到大厅,敲响云板,声音清澈悠扬,直敲了十二下,观海楼里安静下来,一个男子手执长箫走了出来,这便是众人口中传颂的云大家云飞白。

云飞白已近不惑之年,身穿白衣,银簪挽发,一头长发半掺灰白,身量颇高,极清瘦,虽然看不清面容,行动间却有种从容淡定。

云板声声敲响,他便踏着那云板的节奏,径直走上高台。众人见他先对台下躬身长揖,然后便坐了下来,将手中长箫放在唇上幽幽的吹了起来。

初时那箫声几不可闻,极细极柔,让人不禁专注十分的精力去搜寻其间声线的而变换,稍顷声音渐渐荡漾开了,好似一阵春风拂面而至,似乎连空气间都带着青草的气;继而音律绵绵不绝,如云卷云舒,变幻莫测,最后渐渐归于平静,待余音散尽,一时间满座鸦雀无声,唯有一缕悠远的箫声在人心中回荡。

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袁文竞抚掌赞了声妙啊。四下里这才纷纷响应,几个浪荡子弟掏出大锭银子向台上掷去,又被垂下的丝幔挡住,银锭子亮闪闪滚了一地。

待叫好声静下来,只听垂幔中云飞白声音舒朗的说道:这一曲便献与知音。

他言简意赅,声音不高不低,却让人听得十分清楚,也不知何人是他口中知音。言罢将玉箫竖在唇边,又吹响了起来。

这一次箫声却如诉如泣,听的人心中酸楚。彤娘听了片刻,站起身走到窗口,和着那箫声幽幽的唱道:每出身如梦,逢人强意多。归来人寂寞,欲语向谁何?

她声音柔美,气息绵长,唱了四句,听来虽然伤感,却并无悲苦之意。箫声中渐渐带了丝轻颤。彤娘泪盈于眶,接着唱道:窗冷孤萤入,宵长一雁过,世间无最苦,精神此消磨。

待一曲尽,四下里先是有人叫好,继而低低的响起议论之声。终于有人忍不住高声问道:那是谁家小娘子,好一把嗓子,不如请出来相见。

彤娘唱罢,看着台上的云飞白隐在垂幔后的身影,似是痴了,听到有人喝问,这才反应过来,她回头对着屋内几人施了一礼,是我一时听得入迷,失礼了。

周珩对宋林颔首示意,宋林黑着一张脸转身出去立在门前,外面的客人见这雅间中出来个一脸冷峻的侍卫,便知里面的人定然不是好惹的,起哄之声才渐渐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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