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现在江南镇流民甚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撑船的男人忽然开口道,看上去并不是会聊天的那种。
曲安溪眨了眨眼,她把属于自己身份的所有东西都隐藏了起来,去找个人,找到了就离开。
男人点了点头,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啊。
船开始撑起,曲安溪眼神瞥到那边的东西,给自己留了一个后路,我记得之前这渡口都是些老者,怎么今天换了人?
男人撑着船一丝不苟,就连腰背都绷得很直,姑娘您说的那是我的父亲,这几天流民逃窜,撑船本就是生计的活,不太安全,便让我来了。
曲安溪皱了皱眉,这话说的乍听的没有毛病但细细想来就会发现问题,如果只是单纯的生计话,这段时间大可以不干。
等流民这阵过去再做。
你学过武功?曲安溪反问道,男人的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男人笑了笑,姑娘说笑了,三脚猫功夫不算什么功夫。
曲安溪闭了嘴,这个男人目前看不出好坏来。
只是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原本热闹的码头和水路人渐渐稀少。
男人撑船的动作算不上熟练,船驶到距离渡口一段距离之后,原本在两边的船上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呼。
啊啊啊啊啊!
救命!
曲安溪警觉地立刻转头,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船只撑船的人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船上极不稳定的动作,另一边船只里的姑娘发了疯似的朝外跑,对着曲安溪的方向招手。
流民??还是什么?!
曲安溪瞳孔皱缩,自己不会倒霉成这样吧?然而男人依旧不动声色地给他撑船,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曲安溪从自己的包裹里,缓缓抽出一把匕首,眼神微微眯起,只要他稍微过来,或者展现一丝恶意,她就捅了他。
这个时候犹豫或者懦弱都会成为拖后腿的东西,曲安溪深深了解这一点。
姑娘不用慌张。男人忽然道,紧接着竹竿忽然伏水而起,精准地击打到两边的船篷上。
被打扰的两个男人一脸黑气的走出来,恶狠狠地瞪着中间的男人,想死?
并非想死。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飘过来,曲安溪心一落。
不知从哪里漂来一只船,撑船的人面无表情,唯有坐着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袍子,眼神微闪地看着其中两个男人,从来不知道,撑船的生意什么时候成了卖命的门路了。
男人话音未落,原本给曲安溪撑船的男人点船而起刀起刀落,两个男人被击中要害,公子,这便是最后两个派出去的人。
男人有些扫兴地看着船里的几个人,然后淡淡道:全部剿灭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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