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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靠在墙上欲哭无泪,眼见着天色已经黑了,她又没有秦砚北的联系方式,明天早课八点就开始,是重要讲座,平板必须要用,如果今晚不去取,早上宿舍六点半才开门禁,从青大到南山院往返,时间绝对来不及。

云织看了眼手机,晚八点刚过,还不算太迟,虽然不确定秦砚北是不是在家,怎么也要去试试。

从青大校门到南山院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云织赶到的时候已经九点,出租车被拦在大门外不能进,制服笔挺的保安皱眉看她,公事公办道:如果是访客,需要业主的允许我们才能放行。

云织无奈,不抱什么希望地说:我找C9栋,秦砚北,麻烦你跟他说我叫云织,他认识我的。

保安见她貌美,怕真的有什么重要关系,也不敢太怠慢,把她带进前面大堂,当着她面拨了C9门禁的视频通话。

C9栋室内游泳池边,是一片两层楼高的攀岩壁,秦砚北换掉了正装,穿着宽松衣裤,安全锁只是做样子一样虚虚挂在紧窄腰间,到半途不过用了十几秒,他目光向下,掠过餐厅,在云织吃早餐坐过的位置上停顿了两秒,深黑瞳仁里涌上燥意。

太子爷下午百忙里抽出空来,搜了下云织那间画廊,正好看到画廊的微博账号三分钟前发的一条动态。

那么短的几个拼音,完全是欲盖弥彰。

为砚砚流泪。

秦砚北淡嘲,替她解围,她还哭?身为个间谍,只是被他拒绝两句就停在那不动了,多追一步都不肯,到现在七八个小时过去,也没再做努力,有什么可哭的。

他随手就搁在一边,然而照片里的模糊剪影,自动清晰成某双干净的眼睛含着水汽,波纹凌凌地摇晃,晃得人心浮气躁,那些像是从神经深处拖拽出来的不安宁搅动着空气。

一楼门禁对讲的视频请求在响。

秦砚北向来不会接通。

这栋房子能进得来的人有限,需要门禁询问的,都在范围之外。

但这一次的铃声,让秦砚北从攀岩壁上跃下,破例开了对讲权限。

屏幕亮起的同时,角落里云织的脸就自动跳进太子爷视野里,因为在风里站过片刻,她眼睛被吹得有点流泪,加上大堂取景镜头自带滤镜,直接打造出了湿淋淋的弱不禁风感。

还真哭了。

保安正要介绍云织的情况,想问秦砚北放不放行,云织就忽然挤上前,郑重问:秦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可不可以让我进去。

这个时间,方简不会来,郑阿姨肯定也走了,只有秦砚北一个人,真正的孤苦伶仃。

而视频中的男人,原本冷白调的肤色居然微微发红,显然体温不正常,联想到这两天的低温大雪,云织基本可以确定,秦砚北多半是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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