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剑因这不需之恩感动得稀里哗啦,兴奋地蹿出后又在前主人头顶乱转,嗡嗡直响:“别啦阿牛!”
剑柄朝下,但愣是没让对方碰着自己半指。
随后趁着旁边的花无缺怔愣,硬生生弯成诡异的弧度,蹭在对方窄腰处贴了贴,嚎道:“软妹啊,有机会哥就回来带你一起走嗷!”
这话自然不是对无缺公子说的。
在他雪白长衫之下,有柄很长的软剑。
愚蠢的凡人无法与灵识沟通,乌鞘剑也只是在同类面前得瑟一下,撩完就跑。西门吹雪急身去追,花无缺本也要跟,突觉怀中所缠长剑微动。
他蹙着眉,慢慢将自己的兵刃抽出。
银锋一展,剑光流动间简直炫人眼目。
“你若也想走,就走罢……”花无缺将剑翻来覆去细观了一遍,低声喃喃:“终归我确实不怎么使用,倒是委屈你了。”
语罢,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奇迹。
今日受的刺激虽比不过西门吹雪,但也算得上很大,即便眼睁睁注视自己兵器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那也不稀奇了。
然长剑安稳在手,纹丝不动。
仿佛刚才微微的震颤只是错觉。
“这话永远作数。”白衣公子眉宇间浮起丝清浅笑意,将软剑重新缠回腰间,运了轻功而去。
只盼他永远都不晓得,
剑说了些什么当被回炉重铸的狗话。
*
抓住了,但又没有完全抓住。
西门吹雪两手死死攥紧自己的剑。
方才掌心发汗,有些湿滑,剑柄在剑神手中左突右摆却挣脱不开。无奈之下,乌鞘剑只得凌风而起,直直地升至高空……
这就把前主人也给捎上了。
不论剑如何大幅度扭动,都甩不下来。
只因西门吹雪咬牙坚持,赔上了他所有的荣耀与尊崇,打死也不肯撒手……
高空冷风将他飘逸的秀发吹出了狂草的凌乱美学,直到整个人被剑拖到了停靠在树林外的马车顶,再“咚”一声滚落下来,吓得驭座的两位宫女齐齐出剑,终于消停。
车中的嬉笑声也戛然而止。
彼时余碗碗正大言不惭地继续胡吹:“其实你们人族夜里瞧见的那些一闪一闪亮晶晶,很可能是我姑姑星月女神在跟姑父紫茄子真神下棋,好几万年了,都不嫌腻歪。”
铁心兰刚跟着余碗碗一起“啧”了声,尚未来得及询问那位真神到底有多紫,是否茄子成精?便听见外头传来一声男子闷哼和宫女们如临大敌的轻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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