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怀孕了,怎能睡在外面!
秦怀安轻笑:这几晚,不都是你睡在里面吗?
段寰宇又陷入了沉默。
每一晚,他基本都累得不行,在昏沉困倦中沉沉睡去,从未注意保护孕妇的问题,从未有如此清晰的时候。
而且
段寰宇看着那并不宽敞的床,心疼地说:你有两千多两,还睡这么小的床,窄小就罢了,床侧两边两个栏杆都没有。
如果是段府的架子床,都有栏杆,就不怕睡在外面的人被挤下去了。
不过,按秦怀安四爪紧抱的睡姿,就算她想掉下去,也不甚容易。
他揽着便是。
思及至此,段寰宇十分随和地说好吧,走到床边坐下,先行脱靴。
当秦怀安在他身边坐下,他就把靴子穿了回去。
秦怀安:嗯?
而段寰宇已经站起,深深地凝望下来,随即轻叹一声,转身推门而出。
秦怀安:嗯??
是嫌弃外面的床不如龙床大吗?
可过没多久,段美人就回来了,在他身后,吉祥捧着洗脚盆跟着进来,然后,吉祥放下水盆,躬身离开。
而段美人他蹲下了!
水盆挪在她的脚边,段美人半蹲而下,发丝垂落,在他低眉顺眼的冷峻的脸旁柔柔荡开,又被风吹回来,贴着他妖异深紫的唇。
正在她沉迷欣赏段美人容貌时,她的脚腕被握住,修长带茧的指尖帮她除下沾着泥的短靴,又为她除下雪白的长袜。粗糙带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带起一些痒感。
接着,她的脚就被按在温热的水盆里,水波随着他的修长十指而柔柔荡开。仿佛她的脚是什么值得被珍重的宝物,从足尖到脚腕,都被柔柔地擦拭着。
力度实在太轻柔了,弄得挠痒痒似的。秦怀安身子后仰,脚趾微蜷,艰难地压制住一脚踩在段美人身上、或把脚尖点在他喉结上之类的想法。
都是因为她与他在一起就没正经过!她才会这样子!
没闻到任何她喜爱的甜甜又辣辣的桃味,秦怀安有些遗憾,只好让自己表现得正经些:
讲究人,原来午休前要洗脚丫。
换这边的话说,是个贤惠的男人!
秦怀安给他竖起大拇指。
不过,秦怀安也没想到,堂堂皇帝,爱好竟是给她洗脚。
这话可不能直接当着他的面讲!
秦怀安脚趾又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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