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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侯听此,也是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接过稻谷神医手中的刀,毫不留情的搁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并将被划开的肌肤,朝着那处蛊伸了过去。

那母蛊吸食到了空气,本就暴躁而急切,如今问到了安阳侯血液的香气,自然是想也不想的一口就吸了上去,并用自己身子的一半缠绕上了安阳侯的手臂,防止自己到嘴的美食突然消失不见。

猛然的吸取,让安阳侯疼的也是长眉拧了起來,看着那个黏腻又漆黑缠绕在自己手臂上的东西,难受的想要直接将它撕成两节。

宣逸宁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垂下双眸的同时,正好看见了这个探出自己体外的母蛊,看着它黝黑的身子不断因为吸食血液而蠕动着,本就已经赤红的双目,更加的猩红了起來。

就是这么一个东西,被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亲手埋进了他的身体里,然后打算眼睁睁的看着他和他喜爱的女人被迫分离,永世不见,这样的辛酸和无奈,似乎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人可以体会。

他想,也许他遇到的那个人也就是年莹喜吧,因为只有那个心大的女人才能不在乎他这肮脏的身躯,也只有那个时时刻刻懂得为他人着想的女人,才能在亲手了结了那个罪魁祸首之后,将所有的罪名背在她自己的身上。

听闻平安说,天赐死的很惨,惨到就连接手暗部的平安都能说出惨不忍睹四个字來,他觉得,也许年莹喜将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其次,这么做让自己误会才是主要的,因为若是他一旦不知道其中原因的话,恐怕光是听闻到了天赐的惨状,也会永远的不能原谅她。

只是,年莹喜错了,因为他是那么的了解她,又怎么会轻易的就对她产生了误解?

宣帝。无声之时,安阳侯忽然开了口,受这恶心玩意的提醒,他也是想起了天赐,当初本侯很诧异,为何天赐在跳下高台愿意为你挡箭之后,还能对你做出这般残忍的事情,难道女人都是善变的么?

宣逸宁胸腔起伏了几下,带着几分对这个世界的讥讽,浅浅而道,当年那个救下朕的,根本就不是天赐。

怎么会?安阳侯诧异,当年明明是本侯亲眼看着天赐跳下高台的。

难道你沒有发现当时的天赐行为举止差距很大么?宣逸宁勾唇讥笑,其实当时的天赐,就是现在的年莹喜,虽然朕也无法理解年莹喜为何会上了天赐的身,但那个人确实不是天赐,而是年莹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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