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小美人,连男人的荤话都听不懂,让人更想抵在榻上,在她耳边说尽混账话,欣赏粉霞一点点漫上白玉般的脸颊。
齐存见她抱着衣裳不动,红着脸看他,识趣地转过身。
只是刚走出屏风,男人眼神就变了。
他实在是一个卑鄙的人。
善良的夫人给他提供一个机会,他却只想着恩将仇报。
如果一个普通的下人没有资格肖想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那他就一直往上爬。总有一天,他要把这轮皎洁的明月牢牢抓在手里。
*
乔沅换了衣裳出来,发现大壮已经离开了。
他这段时日似乎很忙,这次回来都是好不容易抽出的空闲。他也不嫌麻烦,只能待这么会儿功夫,大半时间还都用来看美人睡觉了。
乔沅不懂朝政,但齐存手底下都是信得过的人,且就算他失忆了,也不会被人轻易糊弄,因此乔沅对他的处境很是放心。
陪儿子用了早膳,乔沅收拾了下,去城东找乔母。
自从乔父签了和离书,乔母就从静水庵搬出来了,在城东买了座宅子,当作落脚地。
因为刚搬进去不久,宅子里还能看到下人搬着东西进进出出的身影。
和之前沉郁的模样比起来,乔母如今确实变了很多,最直观的就是她眼角眉梢的轻松,仿佛是放下了一件大事般。
她本就是端庄大气的长相,如今烦心事一了,整个人更是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我早该做决断的,白白浪费了这么多轻快日子。乔母感叹。
她现在回想起在乔府的日子,都恍如隔梦。操持一大家子的一吃住行,每日一睁眼,汇报的下人就没有断过,还要处理那些姨娘争风吃醋闹出的纠纷,管教庶子庶女。
如今不是大家族的主母了,乔母手下私产丰厚,不缺钱,加上有个国公夫人的女儿,谁也不敢对她不客气。
乔沅喝了一口茶,轻笑一声:现在也不晚。
母女俩说了会儿体己话,又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怎么装饰这处宅子。
正说着,下人来报周夫人母子来了。
见乔沅有些疑惑,乔母解释道:是一个远亲,她儿子要参加此次的秋闱,两人在上京没有住处,在这边借住一段时日。
乔母性子好,没瞧不起这些来投奔的亲戚,反正宅子大,借住也没什么。
乔沅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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