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在室内不喜欢穿鞋,雪白的足尖就这样踩在地毯上,衣襟因为动作微微散乱,脸蛋由于睡姿被印下几道红痕。
这个时候如果男人从外头回来,夫人会被脚步声闹醒,水眸刚睁开时还会带着朦胧的水气,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被才分开几个时辰,满心满眼爱极她了的男人急切地按在窗台上。
夫人这么娇气,这时候定要喊疼,但她只小奶猫儿样的力气,怎么挣得开禁锢,最后还要顾及窗外会有人经过,只能眼泪汪汪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勉强堵住带着湿气的喘息。
窗棂上雕刻着精致镂空的花纹,夫人一身白玉糕似的雪肌,若是被按在上面,留下的印记要好些天才能消吧。
大壮知道自己又魇住了,这种疑神疑鬼的感觉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停在这处有点久,乔沅娇声问:你在看什么?
这小楼大壮喃喃。
乔沅把脸凑过来,什么?
大壮突然回过神来,看着夫人。
乌发如云,色若春花,唇瓣是天生的胭脂色,一看就是没吃过一点苦的样子。
天真稚艳的美人,和这样的金屋多么相配。她每日里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等着男人来疼爱就好。
乔沅的头发方才在外头被风吹得有些乱,大壮帮她理好,修长手指摸了摸柔软的脸颊,这屋子很漂亮,很适合夫人。
他的动作很温柔,语气也平稳,乔沅却莫名想到那个诡异的梦,心底毛毛的。
不许说这样的话。
她忍不住皱眉,心底略过一丝不安,你最近总是奇奇怪怪的。
大壮看着夫人,眼珠漆黑,半晌,笑了笑:好,我不说了。
见他似乎还想去别的屋子看看,乔沅莫名觉得危险,赶忙制止: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良久,才听到男人低低嗯了一声。
两人往回走,途经梳妆台,乔沅想到了什么,连忙扯了扯大壮的袖子。
大壮果然停下,眼神疑惑,却见乔沅从妆匣里找出一只累丝金凤钗。
拿近了看,才会觉出这只凤钗的惊艳。
钗头是一只金身凤鸟,翅羽薄如蝉翼,似无风自动,金凤已足够华贵,整只钗更引人注目的是凤凰口中衔着的硕大明珠,莹白细腻,隐有光华流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明珠上有几道细小的划痕。
乔沅在钗身拨弄几下,触到什么开关,凤凰的喙部突然张开,吐出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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