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陷入了落针可闻的沉寂中,似乎就连空气都凝滞了。
也不需要陆鹿张口回答,这个问题过后,她苍白的脸色已经回答一切了。
真的么?俞九西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攥成拳, 第一次在她面前是咄咄逼人的:说话,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想听实话,无论是或者不是。
但陆鹿给他的回答只有低沉的:对不起。
俞九西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滑稽,他不由得自嘲的苦笑一声,声音低下去:我是你找来的一个挡箭牌么?
他喃喃自语似的自我嘲讽让陆鹿第一次有种心如刀割的感觉,她是真的内疚,但此时此刻,无论怎么样的言语表达都显得过于单薄了。
她只能重复:九哥,对不起。
姑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这句九哥,对不起还带了几丝缠绵的怜悯。
可他为什么要她的怜悯?太可笑了。
俞九西第一次有种脑子一团乱麻的感觉,他需要时间来理清这一切,所以只能皱着眉按压着太阳穴,根本没办法回应陆鹿。
但沉默在这个时候往往是杀人的软刀子。
尤其是,在女孩儿最为自卑自愧又孤立无援的时刻。
算了,一个人堕落沉沦就好,何必拉人下水呢?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望救命稻草的,因为她本来就已经陷入沼泽,没救。
陆鹿又闭了闭眼,重新睁开的时候,混沌的灰黑色瞳孔已经清醒了些许。
九哥。她对他说,声音轻而坚定:我们离婚吧。
你说什么?俞九西以为自己听错了,简直气的直笑:你他妈发疯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彻彻底底的生气,甚至在她面前飙脏话了,眼底黑沉沉的,比起平日里温柔绅士的模样,这样撕下温和表皮的他反而刺激到有些性感。
陆鹿心跳得很快,生怕自己下一秒就把组织好的语言给忘记了。
是我对不起你,我们离婚。她快速地说着: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分走你的一分钱财产
离、你、大、爷!俞九西这次是真的要被她气死了,往日的好脾气荡然无存到一个细胞都没剩下,整个脑子身子烈火燎原似的几乎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他紧盯着陆鹿一字一顿的说完,又怕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干脆走到冰箱旁边倒了一杯冰水一口气喝完,然后生生的捏碎了手中握着的玻璃杯。
水和血一起顺着指缝流了下来,但可笑的是俞九西都不感觉到疼。
你,陆鹿又惊又怒的看向他:你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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