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连忙蹲在地上寻找茶几下面的药箱。
别费事了。俞九西却压根不在意手上这点伤,他走到水池旁边打开水龙头去洗,用冰冷的寒意压着痛意,声音在徐徐的水声里也格外清晰
之前我们去燕市,在酒店的时候,是郑嚣给你打电话的么?
背后没有声音,好一会儿,他才听到陆鹿轻轻的嗯了一声。
现在想想,以前许多不理解的事情都有迹可循了。
例如在酒店房间内那个让陆鹿惊慌的电话里的男声,她每每提及过去时的欲言又止,甚至还有前两天她惊慌失措的打电话找他是不是都和郑嚣有关?
冰凉的水流让躁动的神经渐渐平息下来,俞九西扯了旁边一张厨房用纸捂住伤口,回过身,就看到依旧蹲在地上的女孩眼睛红了一圈。
小小一只,看起来可怜的不行。
他认命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把她拉起来:哭什么?
委屈和想哭的人往往都禁不住被人安慰,无人问津的话酸涩的心脏一会儿就平复了,有人关心,反而更酸。
本来强忍着的眼泪珠子似的成串掉了下来,陆鹿哭的很安静,只是抽噎,并不出声。
俞九西一颗心脏都快被她泡软了,刚刚发的火都像是孙悟空的跟头一样抛掷九霄云外,连忙伸出手来抱住她。
别哭,小鹿,别哭。他轻声哄:是我的错,我不该发火。
不、不是他越温柔,陆鹿就越想哭:确实是我对不起你。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最多也就是没跟我说结婚的原因罢了。俞九西苦笑一声:而且当时也是我自己允许你不说。
错就错在他俞九西太过自信,就没想到他居然也会被人当挡箭牌一时自尊心太受挫,发的火也太过了。
九哥,你别对我这么好。
陆鹿哭着的声音瓮声瓮气:我受不住。
她一直都是在利用他,之前俞九西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包容她?
傻瓜,我喜欢你。俞九西笑了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明白陆鹿在疑惑什么,的确,这种被当作挡箭牌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是个男人都会感觉十分屈辱,但这抵不过他对她的喜欢。
没错,陆鹿别有目的的求婚很过分,瞒着过去的举动很过分,利用他的举动很过分但他爱她。
一切在这种剧烈而强大的感情前面,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陆鹿也未曾经历过这么热烈的情感,就是这种她做什么都有人无限包容的爱着她的感受,她从未感受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