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铺天盖地,但她却只觉得慌,脑子里都嗡嗡的空白一片。
像是小时候做错了事的孩童,就想躲到沙子堆砌的象牙塔里逃避,因为,她确实做错了。
只是陆鹿现在不能逃。
她垂眸看着俞九西依旧在流血的手指,试探的轻声问:能让我替你包扎么?
俞九西没说话,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
陆鹿松了口气,连忙打开药箱拿出酒精和消毒棉和紫药水帮着俞九西处理伤口,玻璃是利器,刺进皮肤和血肉里不消毒不行。
她是医生,做起这些自然是轻车熟路。
此时男人坐着,她半蹲着,一高一矮,女孩儿纤弱的身体在窗外打进来的余晖照映下在地板上拉出来一道长长的影子。
若只看着这一副定格的画面,应当是很美好的。
但陆鹿心知肚明,他们之间不可能装作没有事情发生,而她更了解郑嚣知道那家伙还会不断地纠缠下去。
既然选择了结婚都没办法让他退缩,那自己就只有玉石俱焚的去面对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陆鹿仔仔细细的给俞九西包扎好手上的伤口,刚要说话,就听男人问她:你的手怎么了?
陆鹿下意识的缩回自己同样裹着纱布的左手,轻声道:下午的时候烫了一下。
这句说完,一时之间又是沉默的无话。
平时其实她也是不会主动说话的,但往往俞九西都会逗她,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但总归是不会冷场。
现在他没心情主动配合了,陆鹿才发觉这个家里原来是这么安静的。
九哥。陆鹿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看着他:我会搬出去。
陆鹿:能给我两天时间收拾东西么?
还收拾什么?都扔了吧。俞九西被眼前这榆木脑袋气笑了,冷笑着说。
结果陆鹿失语几秒,默默道:也行。
如果这样能让俞九西解气,她无所谓的。
陆鹿,你根本没明白我为什么生气。俞九西站起来,几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女孩儿水洗过的灰黑色瞳孔,他唇角抬了抬:离婚,你想都别想。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邪肆又阴暗的一面,就还挺吓人的。
但又和郑嚣那种令人厌恶的吓人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的分别,陆鹿此刻还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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