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支烟过去,安以哲整了整外套:我要出去了。
陆安迪有些惊讶:你要去哪里?
男人晚上要出去,不要问为什么,除非那是你老公。他走到门边,又停下来认真地吩咐,这种地方不知道安不安全,你留在这里,不要单独出去。
他来的时候走得太急,带了司机,但没多带一个保镖。
陆安迪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一阵,思绪纷纷,她并不相信安以哲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出去是干什么女人不宜过问的事情,她甚至可以猜到,他多半还是为了白天的事情,要么他还有别的线索,但不想让她参与,或者干脆再回去找那个退休的护士长套话,那个老人,明显也是话没有说全的。
如果这样,他是在怀疑什么,怀疑林迪的死因?
她闭上眼睛,眼前浮现那明媚如阳光的脸孔与笑容,脑海中却反复回荡着那句话,这是她每每想到她,就会想起的一句话:她的孩子虽然还没有出生,但她真的很爱她。
虽然你还没有出生,但我真的很爱你。
她用手掩着嘴巴,感觉热泪又盈上眼眶,于无声中说出那两个字:
妈妈。
夜渐渐浓了,浓得化不开。
安以哲和司机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十点。
走上昏暗狭窄的楼道,看到顶上灯泡还坏了一只,心里便莫名的觉得有些不踏实,他给陆安迪打了个电话,竟然提示已关机。
他皱了皱眉,走到她的房间敲门,拍门,没有反应,司机直接撞开。
陆安迪不在里面。
安以哲脸都变了,立刻跑下柜台,抓起打瞌睡的服务员,一问三不知,好在店里还有一个摄像头,马上丢了一叠钱,查监控。
监控显示,九点钟的时候,陆安迪穿着大衣从门口出去后,没有回来过,她的行李、手提包都在房间里,手机和钱包不在。
三个人在附近找了一圈,这片地方晚上几乎没有什么营业,除了旅店斜对面一个快打烊的便利店,他们进去问了,得知陆安迪九点的时候来过,买了两包卫生巾就走了。
从旅馆能看到便利店的招牌,但便利店和旅馆之间,有一小段黑暗的灯光死角。
安以哲心中有了极不好的预感。
报 110,出警人员只有一个,在附近巡查了半天,无果。
此后是大半晚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和一段漫长而极煎熬的等待,快破晓的时候的时候,更多几个派出所民警来到旅馆,第二天早上,县城也来了警力,但陆安迪杳无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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