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笑着说了声果然。
他和妻子琴瑟和鸣,自然也乐于做好事,没多想便应承下来。
我可以教你,但是戒指是小物,做起来可不容易,得有耐心,我也不喜欢半途而废的学生。
一连好几日,沈明烟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回家的时间甚至比陆时洲还晚。
陆时洲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沈明烟有一点拖延症,以前熬夜赶稿也经常这样。
沈明烟说到做到,出门时只让小橘猫待在客房,从不让它靠近陆时洲的书房。
踩着月光回家,公寓难得安静无声,针落可闻。
陆时洲抬眸环顾,玄关留了灯,浅色光影照亮半隅角落。
大概是听到脚步声,陆时洲才从客房经过,就听见从门缝传来几声猫叫。
轻薄门板挡不住小奶猫的热情。
嘤咛猫叫从门缝传来,如若是沈明烟路过,肯定按捺不住自己的慈母之心。
抱着小奶猫一阵狂rua。
可惜今日路过的是陆时洲。
男人单薄眼皮微微低垂,半张脸隐在昏暗光线中,晦暗不明。
只能看见紧绷的下颌。
浅色灯影下,隐约还能看见陆时洲额角的薄汗。
手臂僵在半空,距离门把手只有一指之距。
陆时洲没有再往前,男人身影僵直。
回忆的齿轮和现实相扣,过往影像犹如放映机,一帧一帧出现在脑海。
咔哒。
倏地,齿轮停止运作,随之而来的是沈明烟雀跃的声音。
陆时洲,陆时洲!
楼梯随着女孩的动作发出清脆声响。
沈明烟拉长了声音喊人。
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视线恰好和陆时洲对上。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手上还提着袋子,是今天做戒指失败的产物。
沈明烟舍不得,便都带了回来。
不想会被陆时洲撞见。
幸好纸袋不是透明,沈明烟急急往身后藏。
陆时洲对沈明烟所带之物并不感兴趣,只嗯了声,当作回应。
我明天要带奶糖去医院做检查,你有空一起吗?
没有。
半分迟疑也没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沈明烟垂首低眉:哦。
纸袋挂在指尖,一点点在空中转圈。
无意碰至手心某处,沈明烟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怕陆时洲发现,沈明烟右手一直藏在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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