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觥筹交错的晚宴,在杯盏笑谈中渐至尾声。
骆悦人没有任何机会走到梁空面前,因为跟她的跃跃欲试比,其他人更有前赴后继,勇往直前的精神,争先恐后地想去君颐总裁面前露个脸,敬酒搭话没有一刻停歇。
老话诚不欺她,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彼此目光好几次隔着灯光人群短暂交汇,又各自因为身旁正进行的话题,匆匆移开,前一秒视线还在一处,下一秒就跟不同的人聊着不同的事情。
仿佛黏灼,又仿佛割裂。
有种难以形容的暧昧在发酵,脱离这场晚宴的衣香鬓影,无需任何介质的、被彼此共知。
她不承认这里头有自己的功劳,转转香槟杯,破几个微小气泡,心说,勾人是梁空才有的本事,她,多纯良啊。
场景换到梁空常住的酒店房间。
他勾人依旧,蕴藏酒热的呼吸带动衬衫领口之上的喉结滚动,多看几秒都会叫人眼热心慌。
可骆悦人不敢再自诩纯良。
绮念丛生的脑子里,少儿不宜的假想画面如脱缰野马,她再说纯良二字,实在道貌岸然。
梁空阖着眼,不舒服地扯开领带,衬衫是黑的,领带也是黑的,很中规中矩的同色搭配。
偏他领带首端,用精致的线条绣了半侧虎头,凭空多出一丝雅痞,衬今天这种非正式性的娱乐社交场合。
骆悦人帮他把在颈上耷拉着的领带轻轻抽下来,人蹲在床边,柔软指腹摩挲着密密匝匝的刺绣纹路,虎首凶悍。
她沉下一口气,想着事态何以至此。
大概半个小时前,他们还都在年会场馆。
梁空喝多了,常彬来接他。
他倒也没有醉到失态,毕竟酒劲上头都是稍滞后的,只需要人扶着。
骆悦人虽然有点担心他,但也不好上前。
常彬忽然喊她,喊得也很自然:“谁去给梁总倒杯热水?骆助理,你方便去倒一下吗?”
好像只是一件急事,刚好看到熟人,就拜托熟人去做了,人在从众心理下只会像复读机一样重复,骆助理你去倒一杯热水吧。
没人思考,梁空的助理又是怎么跟骆悦人熟的。
骆悦人也没多想,点着头,小跑去后台,她之前陪路易斯去过,知道哪里能弄到热水,等她慌慌忙忙端着热水过来,梁空已经不在场了。
也不见常彬。
旁边人着急催:“去停车场了,负一楼。”
骆悦人匆忙穿上外套,坐电梯去负一楼送。
他这样的贵宾退场,哪怕是喝多了,也不可能只由着助理扶走,骆悦人都不必费力气去看车牌寻车,哪儿人多往哪儿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