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橘白脸色不变,语气依旧淡淡:晚辈姓李名橘白,是她的结发妻子。只此一句便不再多言。
众人又是一静,同时也回过味来,这二人就是黄州府的那两位女解元吧,还真的成亲了啊。
木蓝见娘亲好似在为难夫子,她头脑一热妇唱妇随道:没错,夫子橘白是我的结发妻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还是改日再去府上另行拜访吧。
丘夫人忍住用手指戳女儿额头的冲动,这孩子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她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不知李姑娘芳龄几何?
李橘白正色道:二十有六。
二十六了啊,木姑娘才双十年华吧。丘夫人心里又不自在了,她好像不是那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情况,而是恶婆婆看儿媳越看越不顺眼的心情。
呸,什么恶婆婆,什么破比喻,她才不是。
丘夫人在心底默默推翻自己的比喻,她只是觉得这儿媳比女儿大了点,才不是在挑刺。
木蓝心底叹气,对娘亲有点无可奈何,以前见爹爹叹气不觉得,现在她突然就明白了爹爹的心情,还真是气也气不得,只能顺着。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话里话外维护道:我今年二十一岁,最是喜欢大我几岁的女子,没有小女孩的幼稚天真却又赤诚沉稳,也还没有中年人的圆滑成熟,对我却最是细心体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丘夫人听得神色一暗,女儿失踪时正是双十年华,如今竟是添了一岁。
她陡然冷静下来:户部尚书府,二位随时可以来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没有方才的热络。
丘夫人心里有些难过,要回去找老爷说道说道,顺势把木蓝认作义女也是可行的,不必躲着避着,直接在明面上接触。
有尚书府护着,女儿也好在京城行走,那些人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个义女实际上就是她的绾绾吧。
丘夫人一走,其他人不痛不痒地交谈几句也都没了待下去的心思。
反倒是丘桃看着那张和嫡姐相似的脸,忍不住恶从心来:母亲思女心切一时情绪激动,二位不必放在心上。最好滚远一点,不要来尚书府碍眼。
木蓝看着记忆中的庶妹,原本总是柔弱示人的丫头,原来还有这副不饶人的姿态,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李橘白默默伸手握住了身边人的手,别看这人面色平静,实则手指早已悄悄紧握成拳。
看来这位丘二小姐不是善类啊。
丘桃说完话见她们都不理会,登时觉得被落了面子。
她正想发作,就见平芳郡主往前两步走到木蓝面前,一脸鄙夷道:你不配和她比,她那样风头无两的人从来不会委曲求全,也不会心怡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子,她衷情的是吕家三郎。
她是谁,不用明说都知道,众人的脸色顿时有些古怪,想来是都记起了这位郡主和丘绾最是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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