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视角里,他看到自己拿着的狙击枪擦拭“目标所在地,在地下五层右下角。一旦爆破可能导致整个建筑垮塌,这是在沙漠,气象这么复杂。我觉得还是精准消灭比较好。”
陈渊带着一个墨镜,拿着平板扫描图盘腿坐在越野车的车头上。
残阳似血,流沙如金,确实满眼的荒凉大漠激不起他们内心的一点诗情画意。
徐寻接着说道:“按照顾姨给的消息,我们除非安上就启动,跟他们同归于尽。否则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一定会被发现。陈渊,你这次怎么想的。”他说的语气有点焦急,但是在回忆的场合,徐寻并不知道自己在焦急什么。
坦克车内传出一阵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怎么脾气这么不好,小两口吵架啊?”
一抹鲜亮的红色发丝漏了出来,他看起来要有25.6岁。“诶,小白狼这次的任务可是我和黑猫一起商量出来的,你就是再看我不顺眼也得给你家小猫咪面子。”
那时的徐寻还是一把没有打磨过的利剑,平时又被陈渊这把刀鞘保护的太好,锋芒毕露的厉害。他一个眼刀甩给坦克车里的赤狐,赤狐便撇了撇嘴钻回车里,什么话也没说。
陈渊从车上跳下来,墨镜遮了他大半张脸,从神情上很难看出他在想什么。“小白,乖一点。我们这次只是配合行动的先锋而已。”
坦克车里又传出带着点口音的声音:“真有意思,我们都已经到塔克拉玛干了,他们才在的德令哈。他们坐飞机,我们开拖拉机。他们一串特种兵做后勤,我一个单身老光棍领着两个未成年人去跟一个实验基地的犯罪组织打先锋。”赤狐的声音打着三分讥诮,五分悲愤,还有俩分说不清的情绪混在一起。
陈渊拿着望远镜站在车顶上面,狂风卷着狂沙,他们只是千里瀚海的蜉蝣一抹。
他说道:“风沙要来了,咱们赶紧到下一个基地。”
赤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老唱片,越野车里也真的有地方让他播这些东西。
Ой, рябина кудрявая, белые цветы,
Ой, рябина, рябинушка, что взгрустнула ты.
《山楂树》的旋律将外面鬼风哭嚎微微隔开,陈渊已在玻璃窗上,徐寻就一直看着他。陈渊就像是一个瓷娃娃什么话也不说,连个表情都没有。
徐寻眼神突然一怔,预视里面闪过一个场景。他连忙对赤狐喊道“弃车!”
随后拉开车门拉着陈渊就着还在飞速行使的车辆上,撞向沙地,他们顺着沙坡滚了下去。徐寻只来得及背着他的枪。赤狐也十分快速的跳车。
但是还是晚了半拍。
赤狐刚刚滑出几米的距离,爆炸烈焰卷着狂沙就在车辆中原地爆裂。巨大的冲击波,掀起的沙浪将周围的生灵盖住。
陈渊和徐寻互相拉扯着从沙坑地下拉了出来。一帮的赤狐也骂骂咧咧的从坑里爬出半个身子,“妈的两个小没良心的快拉我一把,再怎么说,当年也是我让那帮人把你们从山洞里面拉出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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