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来,夜月皎洁,他难得温柔,一切的一切都很明晰。
忽而他咬了她一下。
不轻不重,但足够让拂珠清醒。
而乌致已经退开,欣赏她的种种反应。
“说了让你乖一点。”
拂珠听见他低低笑了声,似乎非常愉悦:“这下安心了?”
……不安心。
还是不安心。
拂珠心底忽然滋生出少许恐慌。
她觉得,她不仅没有因此离他更近,她反而快要离开他了。
却又感到乌致不容置喙地圈住她手腕,独属于他的温凉紧紧挨着她的脉搏。比平常要显得急促的跳动在这种情景下无论如何都遮掩不去,他轻轻摩挲着,似乎更愉悦了。
复问:“白日我下手有些重。还疼吗?”
明知这种时候,什么样的回答才是乌致想要的,拂珠却满心荒凉。
她很想对他说我入了魔障,想问你亲我是不是故意哄我。
但最后,她也只是逃避般地将目光转向那把七弦琴,低声说:“这把琴还没有名字。”
乌致顺着拂珠目光懒懒予以注视,仅一眼便收回。
琴那等死物,哪有此时美人矜羞来得有趣。
他把玩着她纤细得仿佛一折即断的手腕,不甚在意道:“那你给取个。”
拂珠摇头:“琴已经送你了,该你取。”
“不若叫近流?”他倏地停止把玩,愉悦的表情收敛起来,容色也恢复以往的冷淡,“然后再取个姓,叫白近流?”
拂珠还没听明白他前半句话的用意,他后半句就急转直下,令拂珠骤然一惊。
乌致不喜欢白白这点,拂珠一直都知道的。
可白白在她刚到楚歌峰时,就被她放下地,让它自己去玩儿——
“嗷呜!”
狼嚎声伴随着奇怪的吱嘎声传来,拂珠转头望去,只见月光照耀下,那长有两角的小兽正拼命抓挠被乌致设在洞府外的屏障。
白近流是妖兽。
依独孤杀所言,唯有血脉足够正统强大的妖兽,才会幼年期持久而漫长。
此时此刻,这头幼年期妖兽举着比人族婴孩的拳头还要再小一套的爪子,刺刺拉拉地不断划着屏障,企图划出道缝隙,好让它钻进去救姐姐。
才不能叫那个坏坏欺负姐姐!
姐姐每次见完他都会不开心。坏坏,大坏坏,天底下最臭的坏坏!
白近流扒拉屏障更用力了。
屏障外,小兽嗷嗷呜呜吭吭哧哧,累得吐着舌头直喘气;屏障内,乌致揽拂珠在怀,平静地看白近流做无用功。
如此过了片刻,屏障毫发无损。
但白近流没有停止抓挠。它仍旧嗷嗷呜呜吭吭哧哧,大有要干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乌致便松开拂珠,淡淡评价了句:“这小东西真是护主。”
拂珠没接话。
她也没看乌致,就那么动动手指撤掉屏障,同时传音给白近流,让它找个乌致看不见的地方呆一会儿,她很快出来。
她太清楚乌致的脾气了。
白白没出现在他跟前还好,但凡被他注意到白白的存在,那么他必然无法容忍,连带也不能容忍她这个饲主。
快走。
拂珠对白近流比口型。
没能赶在屏障撤掉前及时收住力气,险些扑空摔个大马趴的白近流站稳后,没听拂珠的话立即离开,反而鼻头冲着洞府内耸动嗅闻,似是嗅到了某种不该有的气味。
于是下一瞬,它调整方向,头顶那两根小角遥遥对准了
</p>
</p>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