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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前辈早就窥过因果线,到渡口之处,只有你会有一丝可能。”
乌梦榆心颤了颤, 道:“大家这样相信我, 我一定不辱使命。”
呜呜, 虽然但是,她有些害怕,不是寻常地那种担忧自己受伤或死掉,而是另一种担忧。
宗门之时,像往日里一起去寻猎,探秘境,她从来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基本上就是浑水摸鱼过去的。
“放心吧,”季识逍的剑还没有出鞘,气势已如他的剑意一样锋芒了,“我会为你荡平前路的。”
“虽然我希望你相信自己,但是起码,你不相信自己的话,至少该相信我吧。”
*
路上还未有行人,朝露带着寒意铺面打来。
从南雪城去往往生洲的路,除了他们刚来之时的那个渡口,还可以折道取附近的城里再上渡口。
只是……
“只是,我们时间紧,只能走这条路了。”
笔直地通往渡口,南雪城外和南雪城内,其实叶子绿得都差不多,却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一样。
碧吾树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像很多次凝视着离去的背影一样,算起因果线来,因果线却七零八落的,像被剑斩过一般。
“噌”“噌”“噌”三道箭羽插|入了松软的泥土里。
今宵抬了抬眼,凝视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海,四处隐在雾里的远山,明明虚空里一人没有出来,隐隐地威压却犹如遮天蔽日的乌云来时。
“乌施主,请务必记得我说的话。”今宵道,“大慈悲寺弟子听令,列阵!”
姝颐比昨日恢复了些精神,未有多加打扮,只有眼睛很亮,道:“七彩音弟子,奏我派镇魂之曲。”
“首席,镇魂曲上一次奏,还是在道魔大战……之时,如今……”
姝颐笑道:“如今也算是生死存亡之际了。”她的指尖先一拨,悲壮的曲调便倾泻而出。
话毕,虚空里一片一片地浮现出人影来,一眼望去几乎望不到头。
“竟真让你们拿了碧吾心,你们正派不是自诩因果不可逆的吗?怎么如今还要千里迢迢来我宝翠洲取碧吾心?”
为首的人一副中年儒士打扮,将他们这些年轻弟子打量一番,冷笑一声,刀“哐”地一声砸到地上,道:“在下浣花派洛九池,我魔门十三宗与你正道十宗立过盟约,百年内不伤小辈性命,你们将碧吾心留下,我饶你们不死。”
今宵上前一步:“洛前辈守诺,可这是碧吾前辈所赠,恕我大慈悲寺不能遂君所愿了。”
洛九池抬了抬手,冷笑道:“不必叫我前辈,我洛九池并无君子之风,”他伸出手招了招后边的人,“既然如此,夺碧吾心,死伤不论。”
魔门的功法很是朴素,人数已在他们之上,便直接围过来,大慈悲寺的波若阵法列阵在外,金光一圈圈荡漾如水纹,竟在一时将所有的攻势拦了下来。
“波若阵,”洛九池顿了顿,“倒是大慈悲寺的精英了,若死在这里,连我也不免觉得惋惜啊……”
姝颐轻轻地再拨了下琴弦,嘴角带着笑意:“前辈,倒也不必惋惜,我看你们这些魔门弟子,为了区区一颗碧吾心,打破道魔两家百年誓约,并且命丧南雪城外,这才叫可惜。”
话音刚落,曾在十派会武之中所用过的九天炽明彩凰,似从天边飘渺而来,只不过这一次不是虚影,是实在的。
它承接着大慈悲寺波若阵法的光,比即将冒出来的朝阳之光还要绚烂,将前方数十位魔门修士齐齐重伤。
就连站到后边的,也不免被这佛光给灼伤。
在这绚烂的光华里,今宵同姝颐对了对眼神,他缓缓道:“原来白仙子在十派会武同我比试之时,藏拙了,是在下胜之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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