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姝颐笑道:“没关系,我看佛子这功法,当时也没出全力吧。”
镇魂曲高扬犹如大海里大浪潮来——
乌梦榆握着霜翘剑,感到自己的灵力也激荡起来,好像连血液里也有什么在隐隐颤动。
“往东南角走,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门派,防守是最弱的。”徐知行将铜板盖在自己的眼睛之处,说得很冷静。
他指挥着十方派的弟子:“准备好,等大慈悲寺波若阵结束,该是我们的主场了。”
他笑了笑,“这可是南雪城,碧吾他老人家的地盘,我们这因果术不得使得好点?不要堕了我十方派的名声啊。”
乌梦榆往徐知行说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却又只见到缓缓爬来的金色的,泛着红光的,曾无数次在梦魇里出现的,流金毒蛛。
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感到自己的手被握了握,季识逍的手很凉,声音也很凉——
“是风月派,我记得。倒是正好。”
他的剑是最凉的,自上而下的,仿佛带了朝阳刚出时的一抹霞光,可剑落之下却又陷入更深的黑暗与血色里——
万骨枯剑之下,所有俱为湮灭。
那成群的流金毒蛛骤然化为飞灰,在飞灰之后是风月派修士略微有些扭曲的表情。
“这是什么剑法,怎么这正道的剑法比我风月派还要邪门,这又是哪位后起之秀……”
季识逍没有收剑,风吹起他的头发来,却也只显得他的侧脸更加轮廓分明,他道:“归雪宗季识逍。”
这些风月派的人,早不会记得很多年前随意抓来的那个凡间男孩,也不会记得有人曾在风月毒蛛群里挣扎着活下来。
季识逍道:“乌梦榆,向前走。”
乌梦榆往身后丢了几张天雷符,再加之季识逍和归雪弟子的剑法,算是有了一处小豁口,她带着几位归雪弟子往前走。
只回头望了一眼,所有人都挡在她的身后。
她忽然就觉得碧吾心沉甸甸起来。
*
霜翘剑之下泛着莹莹的光,朝阳一下一下地向上跳动着,越往前走,身后厮杀地声音好像越远,她好像能隐隐听到海水的声音。
而在海水的声音之后,是密密的脚步声,在她身前,少说站了几十人,皆着统一的黑衣鹤纹的衣服。
甚至他们扬了一面旗,旗上写着“卫”字。
母亲曾提过魔门北境卫氏,与归雪有血海深仇。
乌梦榆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一步,却又立即意识到后面是什么,立即停住了步伐。
站在最前面那人满脸胡子,头发凌乱,身形却很消瘦,看起来半分灵力也无,只有目光炯炯有神:“你是乌茂庭与姜辞月的女儿?”
乌梦榆心颤了下。
那人好像本就没有打算问她,而是肯定地道:“不会有错,我族的巫祝早就算过了。”
“看你的样子,年岁也该不大吧。我儿当年死的时候,和你差不多大,若他活了下来,他的孩儿也该和你差不多大。”
乌梦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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