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没了,还能怎么样,难道下阴司,把安太后的那些族人给拉上来么。”
江阳王嗤笑,“既然他回不来,原来的那套用不了。也没有关系,正好留出时日来想想接下来要如何。”
“这次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但是天子不回来……”
江阳王见到渤海王面上的急色笑了,“我听太后身边的中官说,太后看到陛下送来的那封亲笔书信,发了好大的脾气。原本人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硬生生的被气活了过来。”
“太后性情刚强,照着这么看,他们俩之间还有要闹。不分出个胜负死活,就算天子想要罢休,太后也不会罢休。”
“太后已经归隐,而天子如今早已经将朝堂以及兵将紧紧握在手上,太后若是想要出山,哪里那么容易,而且她若是没有个帮手,除了继续养老,什么都做不了。”
高高在上的人,并不是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没有下面的拥戴,只不过是个漂亮的空架子罢了。
“中书令等人,早已经效忠天子。太后的这些旧部就算太后想要用,怕也不会听太后的了。”
“太后能用的,至少她觉得能用的,还能有谁?”
江阳王和渤海王双目对上。
“这老婆子知道我们不可靠,可无奈她自己能用的人也不多。她最能使唤的上的,就是那些断子绝孙的阉人。可是那些阉人到底能用到几分,有多大的本事,老婆子自己心里也有数。”
江阳王语毕,两人都笑了。
果不其然,过了那么几日,太后身边的冯育领着人给江阳王和渤海王两个送赏赐,话语里颇有些殷勤。
“太后一直记住两位大王的功劳。”冯育道,“只是可惜,却没有受到和功劳匹配的奖赏。太后都时常为两位大王惋惜呢。”
江阳王和渤海王连声道不敢,姿态也没有半点倨傲,冯育看着,回宫之后将这两人的表现都告诉了太后。
“看来这两位大王,倒是识时务。”
太后笑了笑,被那封书信气得半死之后,她的病倒是有了转机。只是到底是之前元气耗损许多,哪怕坐着,都有几分气虚。
“不是识时务,”太后纠正冯育的话,“只是相互利用。既然彼此都有利可图,那么摆出一副姿态也不错。”
太后嗤笑,“我暂时需要他们做刀,等到刀用完了……”
用完了她也就要把这两把刀给折了。
元茂得知太后在洛阳宫怒火中烧的时候,正在看着白悦悦逗阿骥。
阿骥被人抱在怀里,被她逗了两下之后,就吵着要喝奶。哭闹的声响哪怕在大殿都能听得到。
阿骥的胃口不错,带来的那些乳母全都派上了用场。满月里都是白胖,比同龄婴孩要那么胖大一圈。
白悦悦赶紧把孩子交给乳母,让几个乳母去喂他。
“整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好不容易见着醒着逗一逗。还没多久呢,就又闹腾要吃了。”
元茂听了好笑,“这时候的孩子就这样,还要过两个来月,才不惦记着吃吃睡睡。”
白悦悦看过来,也不说阿骥了,那小子吃吃喝喝,除了这两样什么都不管。她方才听中常侍说太后发怒的事儿。
“太后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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