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带他去一趟派出所可以吗?”江放忍不住打断警察:“他今天被吓到了。”
警察叹了口气只得点头:“这山不大,也就两三个入口,入口都堵上了,这人除非不吃不喝,否则三天内肯定得下来。今天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这姓樊的这两年跟踪过镇上不少男孩,派出所没少收到对于他的报警,槐山镇有个会跟踪男孩子的变态早已不是新闻。
“他...对你做什么了吗?”警察盯着低着头的禾宇筝,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几乎全屋子的人都屏足了气看着禾宇筝。
禾宇筝被江放找的时候不仅被绑得严实,而且浑身都是脏污,衣服很多地方被磨破了。这副模样让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多想。
江放看到禾宇筝慢慢摇了摇头,两秒后开口:“他没来得及。”
也就是说,那姓樊的确实打算对禾宇筝做点什么。
江放沉声道:“我先带他回去。”
夜很深了,从棚户区到江家这段路很长,也没有路灯,整条路上只有两人错落的脚步声,以及棚户区隐隐氤氲出来的薄光。江放走在禾宇筝身边,禾宇筝除了被救的那瞬间哭出了声,一直到现在情绪都是游离的,他垂着头,身体瑟缩着。
“我背你走。”两人走出去不到两百米,江放突然出声。
禾宇筝停下步子看过去,江放盯着他:“是不是累了?我背你。”
禾宇筝看着江放蹲到自己面前,侧过头示意自己上去。禾宇筝反应很慢,一直过了快半分钟,他才慢慢趴到江放背上,江放把住他的双腿站了起来。
禾宇筝搂住江放的脖子,把脸贴到他的肩膀上。两人之间依然没有过多的言语,江放背着禾宇筝走了快半小时,终于到了亭东路。
“对不起。”江放的声音在深夜响起,一路上禾宇筝都在自己背上哭,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抽泣,眼泪落了一大片,把江放的脖颈沁得发潮。
“禾宇筝,你可以哭出来,没有人会听到。”江放继续道,他放慢脚步,把回到江家的时间拉得长一些。
“你会啊...”禾宇筝的声音哭得糯糯的,他打了个哭嗝,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
“我不会告诉别人。”江放生涩又笨拙地哄他。
“江放。”禾宇筝吸了吸鼻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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