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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过一顿,他便回道:“自然,只是要劳烦小友稍等片刻了。”
“无妨。”
对方真的安静下来,继续等待。
独孤一鹤的心定了,松开武器,但没让它离自己太远。
他本已准备就寝,身上自然穿的是寝衣,他迅速穿戴好,正了衣冠,再度握紧他的刀剑,这才拔去门闩:“让小友久等了。”
安静站于他门外的,居然是一位面貌年轻,发色却是纯白的青年人,他本以为会是一个老怪物,能有声音年轻已是很不容易,未曾想见对方外表也如此年轻!
他眼光自然很好,看得出面前这个人武功比他高,只是他下意识先入为主认为对方是一个老前辈——年轻人不是没有武功高的,但能高到他这种地步,绝对是举世罕见!
而且依他所见,这人是那个晏神医,也即是救人只需半炷香的晏亭,他曾经救过他徒弟叶秀珠的命,为她解过剧/毒。
一想到这,再一想及与此人有关的传言,他不免放下心来:“原来是晏神医,不知夜半来访所为何事?”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他是不敢怠慢的。
因为医毒一家,能下/毒自然能解毒,能解毒的自然知晓毒理,这方才能对症下药,更何况这人武功如此之高,独孤一鹤只觉自己立时死在这,也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对方的确有这个实力。
不过……
独孤一鹤摸了摸胡子:“你离我如此之远是为何啊?”
晏亭:“……”谢邀,这是社恐的安全距离。
他当然不能这么说啊!
于是青年并未提及这茬,反倒伸手从怀中慢慢掏/出——快点他倒是怕独孤一鹤条件反射来一刀——一封信,封面上是‘独孤一鹤亲启’。
这个鬓间头发已白的老人看看这封信,又非常小心的瞟了一眼晏亭捏着信封的手,伸出手:“……这是?”
晏亭道:“是陆小凤写的信,还有崔三爷的署名。”
“崔三爷……”,独孤一鹤恍然,“是追命?”
“嗯。”青年轻轻应声,离得还很远,但手只捏着信的一角,手臂也直挺挺的,一副恨不得能离他更远些,隔空给信件的架势。
“也罢。”独孤一鹤接过信后,青年的手如同被烫到一样,飞快的往回收,搞得他都忍不住尴尬。
但等他拆开信件看完之后,心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整个人都开始发傻,一边感到难以置信,一边又有一股愤怒在胸膛之中窜涌,他的声音不知不觉的时候便有些哑了:“这是真的?”
“我骗你又有何用?”晏亭已然握着折扇,遮挡住自己的半张脸。
独孤一鹤的笑容发苦:“是啊,有什么用呢?在意这些的不过是我们这些老臣罢了,如今……也只余下老夫与那家伙了。”
他既然能做到隐姓埋名多年,财宝分文未动,自然不会因为皇族死了而失去忠心,他仍是忠心的,不过是没有能够效忠的人罢了。
他并非皇族,当年的两位皇亲也是一人背叛一人身死,现在上官飞燕背叛,便只余上官雪儿了。
可当年的小王子与丹凤公主生活就算真的拮据,也并未请求帮助……他们是真的没有复国之心。
“也好、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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