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一鹤似乎是宽慰自己,可也对此事释然了,但是:“上官瑾和上官飞燕,他们合该一死!以慰小王子和公主的在天之灵!”
他们合该一死。
这是一位坚守了几十年秘密的老臣最后的尽忠,再之后,他便只是独孤一鹤,是七位少年侠士的师父,是一派掌门罢了。
晏亭:“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带你用轻功,但我只用扇子拽你,我实在不喜与别人接触,你用内功护体,明日清晨我便能够带你到达,亲自报仇;二是我先走一步,你骑马赶路,只不过你到之时,一切都尘埃落定,仅此区别。”
这是他来这边这么长时间说得最长的一段话,长到他说到一半都想过要直接放弃,自然也转过头利用折扇遮挡住视线,似乎很是不好相处,光看周身气势便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独孤一鹤仿佛没听懂:“啊?”
不,他不是没听懂,只是有些太奇幻了,他无法在第一时间与面前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而且如果只是自己便算了,晏亭居然还能带人,做出如此承诺还表情十分自然与轻松!
由此可见此人内力多么深厚!
独孤一鹤想明白晏亭的话语,心中的愤怒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他道:“现在便走!”
他大步流星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我先交代一下重要的事,还请容我半炷香的时间。”
晏亭点头,便仍是一身点缀着红金色的白衣,霎时间宛若蝴蝶一般,腾飞而起,顺风而飞,眨眼间消失在深沉夜色中。
独孤一鹤一看,哪里还会心存侥幸?直接招来按理该巡逻到附近的巡逻队伍,又遣他们去叫三英外的另外两英,看时间实在不太够,干脆挥手:“算了,老夫自去便是。”
这些弟子便傻乎乎的看他走了之后,才反应过来,应道:“是!”
是有什么事,才会这么急呢?
*
翌日凌晨。
独孤一鹤站在珠光宝气阁附近地方的地面上,神情有些恍惚:这该是多么高深的功力……居然真的到了!
不过是半个晚上罢了,他自己身体都被冷风吹打的有些麻木,只是脊背仍旧挺直,不愿意下面子罢了,可看晏亭——
青年在月光下看起来仿佛是水面波光粼粼一般,会有白光不断划过的长发,此刻在太阳初升之时,暖橘色的朝阳洒落,看上去倒像是金色的了。
他的气息还是平稳的,面具下露出的一点鼻子,鼻翼部分压根没有呼吸粗重的翕动,他游刃有余。
这一晚上,独孤一鹤发现了很多地方奇妙的景色:只要不是他自己用轻功,他总会有很多时间去看的,他更是从没听到身前仿佛在飞的晏亭功力不足,感到疲惫、负担的声音,他忍不住在心中叹气: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怀疑的看了看晏亭的白发:是真的后生吗?
他如此年纪看上去都是四十许,不过是他武功不够高深,不然的确是能够驻颜有术的。
晏亭忽而被边上的小摊夺去目光,他的折扇在手中越握越紧:“独孤先生,天色尚早,不如先吃一碗馄饨?”
独孤一鹤的随着他看去,看到了一家支在路边街道上的小摊。
两三个破旧木桌,摆着长条椅子,木桌被一遍遍擦拭,干净的宛若被抛光了,很是……破败的模样。
只有锅中冒着腾腾热气,老板腼腆的在旁边笑,一看便是一个老实人的形象。
他的双手短粗而糙,茧子厚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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