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远却松了口气。
余束白打开信封,看着里面厚厚一摞的红色钞票,估计起码有一万。
这笔钱对傅闻笙来说完全不算什么,对他来说却是一笔巨款,不过他的表情仍旧没什么变化。
他把钱抽出来,拿走五张,剩下的直接从窗户撒了出去。
他们班在六楼,鲜红的纸币纷纷扬扬地从空中散落,在雪地里格外显眼。
不过片刻,整栋教学楼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甚至有人已经跑到教学楼后面去捡钱了。
傅闻笙先是一怔,紧接着便又笑了起来,甚至还带头鼓起了掌,戏谑地看着班里呆若木鸡的其他同学说:“今天你们年级第一请客,谁拿到就是谁的。”
几个胆子大的男生率先欢呼着冲出了教室,陆陆续续又有很多人跟着跑出去,剩下几个没有下楼的女生,也都趴在窗口兴奋地往下看。
一楼的人越来越多,好几个老师已经跑过去维持秩序了,但整个学校还是沸腾了起来。
第3章
余束白自顾自收着东西,仿佛楼下的闹剧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闻笙兴致勃勃地盯着余束白的动作,久违的新鲜感让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遇到让他觉得有点意思的人了。
他毫不收敛地把余束白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很快便注意到余束白手上有伤。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爬满了一块又一块难看的红肿,关节处还破了皮,透过裂开的缝隙隐约能看到里面鲜红的血肉。
不像是打架打的,这种伤他从来没见过。
傅闻笙感觉那些伤看起来很碍眼,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被恶意损坏染上了恶心的污渍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但他的表情却仍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非常自来熟地凑近了问:“你手怎么了?”
语气熟稔得好像昨天掐人脖子的不是他一样。
余束白没搭理他,动作迅速地把课桌上的东西全部塞进书包就离开了。
傅闻笙看着他清瘦的背影,抬手敲了敲后面的桌子:“他那手,怎么回事?”
许嘉远把手里的平板递过去,言简意赅道:“冻伤。”
“冻伤?”
傅闻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平板上的搜索页面,回忆一下余束白的穿着,轻轻啧了一声。
因为班里学生撒币轰动全校的事,徐涛一整个下午忙得焦头烂额,还被校长叫去办公室单独谈了半个小时。
谈到最后他愁眉苦脸地问李校长:“傅闻笙和许嘉远到底是什么来头?您给我透个底,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他们的思想工作。”
昨天他让许嘉远给他爸打电话,结果那个家长居然说自己最近的日程是满的,哪怕只是通过电话或者视频沟通,也要提前约时间才可以,那个架势把他都给搞懵了。
李校长摘下老花镜,幽幽地叹了口气:“傅柏桦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傅闻笙是他儿子。”
徐涛腿一软,差点没站稳,目瞪口呆道:“他、他怎么会把儿子送来咱们学校?”
不是他妄自菲薄,是他们这座小庙真的容不下这尊大佛。
傅柏桦可是国内富豪排行榜上前几的人物,就算他不想着把孩子往一线城市的名校里塞,至少也送去国外镀个金再回来,怎么会让这位太子爷来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小破学校?
难怪他说要请家长的时候傅闻笙会是那种反应。
李校长也在为这事儿犯愁,脸上的皱纹褶子都深了不少:“傅家祖籍在咱们这,傅闻笙你也看到了,估计是他父亲为了磨一磨他的性子,把他流放过来的。”
徐涛想问能不能把人送走,话还没出口就听校长说:“傅先生已经决定给我们学校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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