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虞看着他们都进了屋,才慢慢地走到了林牧青的面前, 他的脸上都是戏谑的笑:“你现在能体会到玉儿刚刚到你们那里的感觉了吗?”
人生地不熟, 没人可以说话, 孤独感。
涂虞没想说很多, 这会儿天已经渐渐地暗了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先前垦出来的菜地, 里面已经长出了些新的菜,一看就是被随施照顾得很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对林牧青说:“先把东西都搬下来吧。”
林牧青闷闷地嗯了一声,就木着脸开始从马车上往下搬东西。
随玉被随施推着进了屋,才看清了整个屋子的样子,他才觉得林牧青当时跟他说的已经算是美化了很多这个破败的房子。
进门就是一张黑漆漆的桌子,几根板凳也是敲敲打打修过了好几次,甚至没有单独的厨房,就只是在堂屋的窗边有一个小小的炉子,堂屋里还有一张用木板搭起来的,几乎没有垫什么被褥的床,堂屋的一角就堆放着家里的粮食之类的东西,门口有一个大水缸,平日的用水应该就是储存在这里,房子太小,一眼就能看完。
随施把他按在凳子上坐着,又给他倒了水,随玉捧着杯子,看着杯子上的豁口,眼泪滴进了杯子里。
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林牧青就跟涂虞把他们从云北带回来的东西都搬进了屋子里。
随施看着在帮忙搬东西的林牧青:“玉儿,他是谁啊?”
随玉抬起眼睛,先看了一眼随运昌,他这会儿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慈爱的眼神看着他,随旌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他只是没看随玉,而是去看了涂虞。
“他是……”随玉咬了咬牙,又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说完,“他是我的夫君。”
话音一落,随施手上的杯子打碎在了地上,四分五裂,随旌刚刚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这会儿像是呛到了,咳嗽声一直不断,而随运昌,像是没有听明白随玉在说什么,游离在状况之外。
“你说什么?”随旌停下咳嗽之后,话虽然是在问随玉,但眼神却阴沉沉地落在了林牧青的身上。
他虽然身子不好,但因为他从前总是居于上位者之位,所以即使身体羸弱,他也依旧是那个贵公子随旌。
“父亲兄长,我叫林牧青,是玉儿的夫君。”
林牧青走到屋当中,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朝随运昌结结实实地跪了下去,膝盖碰到地上的声音让随玉都颤了一下,他也跟着林牧青,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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