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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快八点钟的时候,路易斯端着一个银色托盘,从藏书室门口经过。
她一把推开门,把他吓了一跳。
“我来帮忙吧!”她双手背在身后,扭捏地笑道,“让我也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来报答你们的收留之恩吧。”
路易斯愣了愣,过了半天才明白她是想替自己去送茶点。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最后路易斯推推眼镜,竟真的将托盘递给了她。
夏洛特如获至宝般举着红茶跑上楼梯,就像是怕他反悔。路易斯注视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默默撸起袖子,又去泡了一杯。
因为他非常相信,茶很可能在到达阿尔伯特的门口前就被泼光了。
不过他低估了夏洛特的平衡能力,在她叩响房门时,液面几乎是平稳的,还没有她心跳的幅度大。
“请进……”里面传来阿尔伯特富有磁性的嗓音。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门。
类似的情景在记忆深处闪着幽暗的淡光,她好像经历过同样的场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书房与起居室的结合体,身着格子睡衣、头发微湿的阿尔伯特正跷腿坐在沙发里,读着一份晚报,周身散发着贵族特有的那种优雅的慵懒。
看见是她,他微微一怔,合上报纸,语声温柔:“怎么是你啊,夏洛特?”
她小心翼翼走上前,把茶放在他面前,眼睛却瞥向那份报纸。
说实话,看见他在读报,她还是有些高兴的,可凑近看清了报纸的内容,刚刚雀跃起来的心情瞬间又跌落谷底。
那是专门刊载并分析国际形势的报纸,还有大面积的军事板块,与社会新闻毫无关系,就算当今世界上最著名的歌剧明星去世,也不会在这里获得只言片语的报道。
她皱了皱鼻子,表情立刻沮丧了下来。
“是你泡的茶吗?”看见她一连串奇怪的反应,阿尔伯特好奇地问道。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她酸溜溜地说。
阿尔伯特大概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怼,竟一时语塞,他笑了一下,并没有往心里去,但也没有去品尝。
他把报纸往旁边推了推,看向夏洛特的眼睛:“是有事找我吗?”
原本愤愤不平的心,却因为他的灼热凝视而有了些慌乱,变得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鼓起勇气努力回视他的眼睛,但声调还是有些怪怪的:“巴克纳小姐死了。昨晚我和威廉一起看见了她的尸体。”
阿尔伯特的目光岿然不动,她在里面看不见任何情绪波动。
“是的,我听说了。”他简单地回应道,就好像在谈论一道菜。
“她死得很惨,整个腹部都被掏空了。”她直勾勾地继续说。
“你想说什么,夏洛特?”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在桌上轻轻叩动,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挑衅?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种神色稍纵即逝,像极了幻觉。但她却感到一阵恍惚,无法继续与他进行目光碰撞,她撑着额头向后退了半步。
阿尔伯特这时站了起来,散发着好闻沐浴液味道的身体带着一阵威压,朝她倾斜而来:“亲爱的小姐,我容忍了你的刺杀行为,不代表我对你在这个房檐下的一切举动都笑脸相待,作为一个淑女,应该学会掌握分寸,你说是不是?”
夏洛特被这种无形的压迫力震慑住了,她蠕动着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双圆圆的眼睛因为惊吓而不断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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