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时在视频里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问:“给你点的外卖不合你的口味?”
姚问实习这段时间忙得昏天暗地,虽说有高中期间给姚爱军翻译的经验在,但换了个行业,一切就都要重新开始。
有时候忙得都顾不上吃饭,江与时知道后,每天三餐定点给她点外卖。
她睁着困倦的眼睛摇了摇头。他选的餐馆评价都不错,加上价格在那里摆着,营养和味道都兼顾到了。她吃得很香,只不过消耗大于摄入。
实习结束,姚问才能好好睡一觉。被从睡梦中叫醒,眼皮现在还沉重,她揉了揉眼睛,对着摄像头笑:“我是不是瘦了?脸蛋现在不肉了是吧?”
江与时微皱眉,轻声说:“是。”
声音听着有点儿不自觉的哑,像是在心疼。
可姚问开心呀,经此一遭,她的婴儿肥总算是要下去了。
江与时一直瞧着她的脸,片刻后又说:“这么累的话,下学期就不要……”
“累是真累,但好充实啊。”姚问伸了个懒腰。
把课本知识运用到实践中,其实特别考验人,尤其是刚上大一的菜鸟。姚问还是那种不怎么喜欢落入被动地位的性格,为了做到这一点,她往往比平日在学校里上课还要努力。
实习就意味着看不完的资料,背不完的法条,但收获颇丰。
听她这样说,江与时再没提这件事。
他原本就知道,她非常上进,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放弃。
他说到了外卖,姚问立刻想起这段时间自己之所以这么贫穷的原因,不由吐槽:“你说我爸怎么就这么幼稚呢?竟然因为我学了法,没如他的意,就断了我的生活费!一年半前我还觉得他是我面前的一座大山,现在我觉得,他真是好小孩儿啊。”
李静雯送姚问来学校报道时,要给她生活费,她没要。那个时候她手里有钱,更何况,在她的想法里,就应该让姚爱军给钱。
毕竟,现在她不花,就便宜了蒋茹母女了。
可谁能想到,姚爱军这半年多不闻不问,一个电话都不给她打。
起先,姚问还想着接几单翻译赚个零花钱,但实际情况是,根本没时间。上课时课本把她的所有时间都给拿走了,实习时案件占据了她的全部精力。
她不好意思张口向李静雯要钱,而姚爱军,她压根就不想给他打电话。
要不是江与时支援她饭钱,她得更惨。
听了她这话,江与时才知道,原来不久前她撒娇说想“时·间”的饭菜,是因为兜里没钱了。
姚问解释到这里,吐吐舌头说:“时哥,你等等我,等我赚到钱还你。”
江与时哼笑:“我让你还了吗?”
开学后过了两天,姚问正要出去接翻译单,万赋予往她银行卡里转了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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