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花花讲完,头脑发昏的摇晃身体,站稳后沉静的望着殿宇上的诸人,静悄悄的等着他们讲话。
殿宇上的人都缄默了,事到如今,这些个人精怎会不知莞贞县主被冤了?可是莞贞的藤条打也打了,该贬的也贬了,莫非还要他们给她赔不是么?
吴花花站了非常久,望着诸人还是没一人讲话,缓慢的扬起了一缕轻蔑的笑意,先前那对刻薄的杏眼如今犹如清泉似的,明澈现底,透彻的望着殿宇上的诸人,似是要把所有人的衣裳全部扒下,令他们赤果果的嗮在青天白日之下。
接触到她目光的父亲,心中不禁的升起一阵难堪狼狈,此类无情地揭露了他自己可能都不十分清楚的那分阴暗恶毒,让他又羞又气:“你这不孝女,大早上地便来闹,闹的陛下如今朝政都没法处置,就处置你的这些个事儿了,你就不觉得丢脸么?快快给我滚!”
第6章 亲离
滚?这便是她的生父么?得知女儿被冤屈了以后,不单不为女儿讨公正,却是一句滚。
小县主,如此的父亲,你还奢望得到他所谓的父爱么?
心里的凄伤又重了,吴花花眼眸中一疼,随即,表情跟语气都淡淡的:“这是我闹的么?”
一句出口,她的王爷父亲一噎,对啊,是她闹的么?
“三殿下怎么不讲话了?是呀,原来不是我非要闹着堕胎,亦不是我闹到皇宫殿宇,说我给他人投毒,我做的只有即是挨了藤条,为自个儿说了几句,指出了不解和困惑的地方,三殿下,我叫您一声父亲大人,原来,在您心里,这样即是闹呀?倘若如此,那拿我当替罪羊羔的韦氏,编排主人的秋桐,不按实禀报的御医,还有不分是非的中山王,他们算啥?三殿下可以跟我说么?”
吴花花淡淡问完,望着三殿下那已然青紫的面色,心中揣测,他这是被羞的还是被气的?
“你过分啦,那不论怎么说,三殿下亦是你父亲,目无长辈,藐视君上,不论这毒是否是你下的,就凭这两条,你已然是犯了大错,还不快些退下,莫要在这儿丢人啦。”此时,一道洪亮的声响响起,吴花花闻声瞧去。
这是个雄壮的中年男子,身穿从二品武官朝服,一双虎目圆瞠的望着她,里边缓慢的皆是愠怒跟刚正不屈的气宇。
吴花花觉察到这身子本可以的畏惧了下,心中哀叹一声,在印象中,这男子是这县主的亲生舅父,记得小时候,小县主经常听见她母亲念叨这舅父,说起他们姐弟俩幼时父母皆丧,两人过的如何的艰辛。
那时,县主的母亲比幼弟年长了十岁,双亲过世时,这小弟还尚且在襁褓中,是县主的母亲当父亲当娘亲,顶着巨大压力养大了这小弟。
可这中山狼,十二岁时跟姐夫也便是她父亲三王爷出去打天下,缓慢的,心中对大姐夫跟军参钦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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