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随她这么固执地捏着。
回到山脚下的合院。因为程榆礼常回来清理,家中很干净,像是一直有人居住。尤其是最近,他来得格外勤,像是早就在候着什么。
秦见月是被抱进家门的,她搂着程榆礼的肩,闻到家中熟悉的甘甜气味。
她不像他这样妥帖,自离婚后没有再来过侧舟山。这类似果香的气味,这叠放整齐的物品,壁龛里他喜欢玩的香炉,一切如故,像她从未远离。
秦见月在家里环视一周,和他们新婚乍到时没有区别。
刚刚收回去的泪又汹涌溢出。
她今晚有点泪失禁了。
人被放在沙发上,秦见月还在哭。头顶有冷风与灯光,一团团纸巾被覆在脸上。
泪眼朦胧里,看见他穿一身熨帖齐整的正装,大概是工作刚忙完——也或许没有忙完就赶过来了。模模糊糊一道影子都如此光风霁月,引人遐想。
而这样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人,此刻却贴心地在动手轻揉她发肿的眼皮。
程榆礼的指腹是暖的,体温连同着他的心跳与脉搏。
秦见月急迫而略带气愤地说:“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哭了。你,你好过分……我……”
程榆礼搂着她哄,缓一缓她的情绪:“不着急,慢慢说。”
本以为等来她如数家珍对他的错事一一奚落,没想到秦见月开口却是:“我让你唱歌,你不唱,你……好了,我不叫你唱,你倒是挺起劲的……我就觉得,你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程榆礼失笑,不住点头说:“是,是,我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还笑呢。”她掀起肿肿的眼皮,伤心看她,“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他丝毫也不辩解:“我是混蛋。我是。”
“嗯,还有就是,你真的很迟钝!你都看不出来我喜欢你,我们结婚那么久你都看不出来,好笨啊!”
他好脾气笑着:“嗯,这个也怪我——还有吗?”
“还有,还有,还有你真的……”她讲着讲着又开始抽噎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你真的太讲礼貌了,你明明可以强吻我的,你还要在那跟我啰里啰嗦的。”
他好笑问:“强吻你,你会跟我走吗?”
“不会,不一定会。但是……但是我会觉得你在为爱发疯——”
程榆礼敛眸,看向她色泽鲜艳的饱满嘴唇,因为她哭得太久,唇瓣有几分干燥。尽管有种趁虚而入的卑劣,但这果实太过诱人,他实在忍不住,低头用力地吻了下去。
“唔,程……你让我把话……”
她的挣扎换来的是更为凶猛的入侵。程榆礼捧着秦见月的脸,用力地吮着她的唇,一个杂乱无章的吻让她不自觉深陷。
“程……”
腰被掐住。
她深吸一口气,听见他贴在耳畔的急切呼吸声。这是忍耐了多时,久旱逢甘霖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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