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一瞥,霍扉婷就转正了头,保持背对的姿势。
果然是他,曲总就是宁博口中的曲歌近。
“宁总,我找你都找到了这里,你就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X。”曲歌近从西装上衣口袋里拿出钢笔,翻开了文件的某一页,“请你批款签字,承包商等着拿钱,承包商下面还有工头,工头下面还有无数个工人,昨天就有一批人集结在工地拉横幅了,来了两家电视台采访……”
宁博打断他的话,吊儿郎当地说道:“哪家电视台?你说来听听,说不定他们家的女主持人,私下还约过我。”
说什么都会扯到女人的身上,那根d是一天不找个比来捅就会流脓生疮了么?
曲歌近捏紧了钢笔,他瞥了眼泳池里背对自己的女人,把钢笔重新放回了西装上衣口袋。
他知道打扰了宁博的好事,但他手里头的事是十万火急,一刻都不能耽误的。
曲歌近合上文件,取过一块浴巾展开,示意宁博上岸来谈。
“宁总,请。”
宁博偏不上岸,腿一蹬,往后一游,揽过了霍扉婷的肩,摆正了她的身姿,让曲歌近看见霍扉婷的脸。
“她叫霍扉婷,你可认识?”宁博的手搭在霍扉婷的肩上,两根手指搓着霍扉婷快要掉落的吊带。
曲歌近认出了池水中的霍扉婷。
她爬得还挺快,都爬到了宁博的身边,做生意从保安做到宁博,肥瘦不挑,跨度挺大。
“不认识。”宁博拿着展开的浴巾,只对夹在腋下的文件抱有热忱,再一次邀请宁博上岸,“宁总。”
宁博吃准了曲歌近拿自己没办法,他看向霍扉婷,抚摸她的侧脸。
“小宝贝,你认识曲总吗?”
靠在宁博怀里的霍扉婷被那声小宝贝肉麻到了,屁股上的J皮疙瘩一茬一茬地起。
“认识。”
霍扉婷看向站在岸上像个傻子似地展开浴巾,等宁博上岸的曲歌近。
“去时遇的那晚,是我照顾酒醉的曲总,曲总醒后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我惹了一身腥不说,还倒贴了房费,今天宁总正好在,我想让宁总评评理,这当男人的,有像曲总这样缩头式的当法吗?”
曲歌近不接霍扉婷的话,他视霍扉婷为空气,顽固地拿着浴巾,又喊了一声宁总。
宁博点了点霍扉婷的鼻头道:“曲总在我s集团上班,无工资,无保险,无职位,他就是一个三无人员,你能指望从他身上拿到钱,你就指望错了。”
宁博藐视的眼神从曲歌近的身上掠过,看向霍扉婷。
他斜着脑袋,手捏霍扉婷的耳垂玩。
“我和你打一个赌,曲总的身上要有超过五十元的现金,我就让你跟了我,要是他身上没有超过五十元的现金,你就把身上脱干净,一丝不挂地泡在这水池里,泡够一天一夜,我就考虑一下,要不要你跟我。”
望着宁博充满狠辣的眼神,霍扉婷眉间积愁。
曲……曲歌近不至于穷到身上连五十元的现金都掏不出来吧……
“你说,曲总的包里,有没有五十元?”宁博轻抬起了霍扉婷的下巴,端详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
鼻子是垫高了的,眼角是开了的,她的脸不是纯天然的,基础是良的原生脸经过细微一整,就变成了优。
宁博不讨厌霍扉婷的模样,也谈不上喜欢,没有长成被宁博无缘故讨厌的那种类型,霍扉婷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霍扉婷睫毛扑扇抖动,回答道:“我希望有。”
宁博冷哼一笑,松开了霍扉婷的下巴,朝着站在岸上的曲歌近大声说道:“曲总,你把你兜里的钱全部翻出来给我们瞧瞧。”
宁博这人一向爱玩,玩归玩,现在他和女人泡在泳池里玩,玩到了自己头上,曲歌近就不乐意了。
曲歌近没动,仍是端正地捧着浴巾:“宁总,请上来说话,这笔款项是急用,是无数人的血汗钱。”
“你翻你兜里,把你所有的钱全翻出来,我就上来。”
曲歌近感觉自己就像台上表演杂耍的猴子,被池中的宁博和霍扉婷看着好戏。
忍了忍,曲歌近把浴巾搭在了手臂上。
“宁总说话算话。”
虽然宁博经常说话不算话。
曲歌近翻开西装上衣的口袋,掏出一元的y币,左K兜里摸出一把零钱,右K兜里摸出了折叠的十元、二十元零钞。
那被曲歌近误以为是在看好戏的霍扉婷,心脏怦怦直跳。
她比谁都紧张与担心。
不会吧,这么少?上次都能摸出四百元,这次摸出来的怎么全是小钞?
“一共多少?”宁博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
曲歌近把钱当着他们的面数了一次,虽然没有出声报出数字,但还是用眼睛能看出他手里那堆钱一共是四十三元零五毛。
曲歌近把数好的钱,仔细地整理好,放回了包里,再次展开了浴巾。
“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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