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瑄进来时,房中很是安静,耳畔传来床上人若有似无的呼吸声,绵软浓密。
他逡巡四下,每一处布置都是谢锳亲力亲为,连衣柜都成双成对。
走至床前,恰好那人翻了个身,藕段似的手臂滑出帐子,白嫩细滑,又像水豆腐一样。
周瑄抬手,挑了帘帷,入目便是浓墨如云的发,铺了满满软枕,脸微侧,陷进发间显得很是宁静妩媚,长睫温顺的垂落,红唇轻启,她比从前更好看,像被人雕琢过,打磨过。
不是他。
周瑄居高临下站着,有一瞬产生了错觉,仿佛从来都是如此,也从未有过那决裂的四年。
睫毛忽然颤了下,紧接着,眼皮慢慢启开,乌黑的瞳仁先是茫然,继而便是震惊。
她想坐起来,可又记得自己衣衫不整。
明明吓得魂飞魄散,可还是没敢叫出声来,只用戒备的眼神盯住周瑄,双手慢慢揪紧被沿。
“你..陛下怎可偷闯他人房间?”
的确如何琼之所说,她瘦的不成样子,下颌尖尖脸色虚白,显然不正常。
“不是想死吗?”
“朕来逼你了。”
说罢一把攥住她手腕,用力箍在掌中,右手横过腰间,轻而易举将人抱到膝上。
第17章 ◎朕要什么,你给什么◎
周瑄的面色很难看,一双幽眸深邃阴郁,就那么直直望着怀里的人。
谢锳挣了下,反被他攥的更紧,索性自暴自弃,清眸不眨的回看过去。
两人这副姿态,委实过于亲近,若不是周瑄揽着,她整个人几乎斜躺下去,后脊枕着坚硬的膝盖,纤腰空悬,帘帷遮住外面的光影,内里暗的如洒下薄雾。
周瑄垂下眼皮,右手缓了动作,似要搭脉。
谢锳反应过来,一把从他掌中抽出,气息不稳地低呼:“臣妇有孕与否,皆与陛下无关,您不该半夜闯至臣妇房中。”
周瑄不理会,又去捉她手腕。
谢锳气急,又道:“陛下究竟要什么,难道真要逼死臣妇才肯罢休?当年之事是臣妇对不住您,可毕竟年少,到底没到深情之地步,您何必同我一个妇人耿耿于怀?”
周瑄轻笑,依旧不应她。
谢锳愈发觉得他在故意逗弄自己,像对猫狗鸟鱼,由着她着急慌乱,手足无措,他却只像看戏一样,连眸色都挟着讥嘲。
“陛下莫不是对臣妇念念不忘,连臣妇已经成婚都不在乎?”
周瑄终于有所反应,抬起眼皮看着她,手上却狠狠捏住腕子,谢锳不知被他按着哪个穴道,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
“十一娘,事到如今还在试探朕,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别揣度,别反抗,朕要什么,你给什么。”
纤细的手腕滑腻如玉,脉搏平缓规律。
周瑄暗自松了口气,面上却依旧看不出异样。
谢锳双目蕴上红,咬着牙关忍耐,察觉他移开手,她便拂下袖子,遮住那一抹莹白。
“臣妇什么都给不了。”
“不装了?”周瑄彻底将人松开,谢锳摔在绸被上,本就松软的里衣霎时大敞,沿着肩颈滑落后,露出一片牛乳似的肌肤,胸前起伏随之颤了下。
极具冲击力。
周瑄欲扭头,可目光略过那峦线时骤然停住。
谢锳低头,扫到他视线落脚处,不由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去拢衣裳,越拢越乱,遮住这里,露出那里,绡薄的里衣被她拉扯的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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