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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对周瑄的了解,除去休沐和生病,他几乎都要宵衣旰食,夙夜不懈,每每回寝殿,最早也是天色漆黑。
他今日歇的早,约莫是病了。
周瑄还未回应,便见谢锳往后退了步,捂住口鼻。
他拧眉,问:“你这是何意?”
谢锳摆摆小手,道:“不能过病气给我。”
她不好服用伤寒药,恐损害胎儿。
然这话落在周瑄耳中,却是不折不扣的嫌弃。
他恹恹一躺,宽大的寝衣敞开口子,露出大片结实的肌肉,松垮系着的带子勾开,袍尾堆叠在腰间,堪堪遮住坚硬的腹部。
“朕好好的,没有风寒。”
谢锳放下手来,将帷帐拉开坐在床沿上,见他脸色不虞,便试探着询问:“朝务繁重?”
周瑄瞥了眼,嗯声。
谢锳不紧不慢从床头小几取出一本佛经,摩挲著书页笑道:“既睡不着,便一起起来抄经吧。”
周瑄掀开眼皮,“朕都沐浴过了。”
两条手臂举起来,寝衣彻底滑落两侧,整个上身全露出来。
斑驳的红痕,从脖颈到腰部,像是被蚊虫叮咬过。
谢锳震惊,想也没想摸过去,揉了揉脖颈上的叮痕,问道:“陛下,你这是去哪了?”
定是不能交代去过谢家屋顶。
周瑄拉过她的手指,覆在另一处叮痕,“痒,给朕挠挠。”
素白的手指,指甲圆润粉红,抠在皮肉上,周瑄闭上眼,鼻间尽是她的味道。
谢锳打了个哈欠,往后坐直身子:“太困了,我去洗洗。”
说罢,便要起身,手指被周瑄握住,他跟着坐起来,一本正经道:“朕伺候你洗。”
谢锳看了眼他赤/裸的脚,“能下地吗?”
周瑄趿鞋,站起身来,“走吧。”
汤池里的水很香,谢锳泡在里面,愈发显得冰肌玉骨,滑腻似玉,沾染了水汽的皮肤,沁出薄薄的粉色,正在后面立着的周瑄,眼眸越来越深。
手下擦洗的力道加重,谢锳闷哼一声,回头嗔怒:“我自己来吧。”
周瑄便丢了巾子,转头阔步回到床上。
待谢锳洗完,擦拭头发时,方反应过来他不太对劲儿。
她去取来白玉膏,拍拍侧躺的人,柔声道:“翻过身,我帮你涂药。”
周瑄肌肉结实,那些叮痕鼓的更加触目惊心。
谢锳见他闭着眼,涂完后仍不发一语,不由凑过身去,捧着他脸呼了口气。
湿湿的馨香,一下勾起周瑄的欲/望,紧接着,他的脸发红,连同耳根子,脖颈都开始变色。
他一把抱住她,闷声道:“亲亲朕。”
谢锳依言,直起身子亲他的眼皮,眉心,高挺的鼻梁,最后望着微张的唇,低下头咬了上去。
蜜意灌进嗓子里,周瑄握住她的腰,令那亲吻绵长悠远。
谢锳拍他手,急促的想停下来。
他意犹未尽,又怕惹恼她,再得不到好处,漫长的孕期,忍得着实窝囊。
思及此处,他愤愤瞟了眼谢锳护着的小腹。
等生出来,定要找十个八个乳母看护,送去行宫养着。
眼不见,心不烦。
谢锳却不知他此时的心理,仍惦记猜测他生气的缘由。
软软的人卧在怀中,周瑄抚着发丝,想着白日里她揪谢楚衣袖的样子,愈发来气。
低头,说道:“你是皇后,举止要从容端庄,与外男更要疏远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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