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善朴征了一瞬,嘴角扬起,清俊的眉眼愈发夺目,吩咐侍从去准备午膳。
午膳?唐棣跑去窗边向外望,红日正当空,她急着下山,早膳只吃了几口,本以为因此才会腹中饥饿,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晌午了。
葫芦说杨君兰晌午过后便要回来,她眉间一紧,“离善朴,我该回家去了,过几日再来看你!”还没待他说话,她已经转头跑出门外去了。
离善朴起身行至书房门口,望着她远去的背景,目光中透着柔和的笑意。
第5章 情愫
正午过后,离川海的官轿在离府门前下落,这日休沐,他仍一大早亲自去军中巡视。
自从离善朴放弃进京为官,留在他身边协理军务起,军中大事他都会与儿子商量,这两年渐渐把萼州军都交由儿子统领。
马本初两次来犯,表面是离川海坐镇城门楼上指挥作战,实则是离善朴与军中主将商讨,已经定好了退敌之策,有儿子代为操持着军务,离川海身上的担子轻了不少。
可现如今周边战火四起,各路诸侯纷纷抢占地盘,萼州渐渐成了孤城,独自坚守的日子不知能持续多久,他必须要早作打算才好。
“今日可有贵客到访?”离川海撩起衣袍前摆,大步跨入府门,声音低沉肃穆。
门仆躬身扶了一把,“贵客到不曾,只有一位姑娘上门来找公子。”
“姑娘?”离川海神情诧异,“哪家的姑娘?”
“小的不知是哪家的,只知道她叫唐棣,在书房跟公子聊了半个多时辰,刚离开不久。”
午膳过后,离善朴坐在梧桐树下的凉亭里品茶,远远见到离川海回府,起身相迎,“爹,可用过午膳了?”
“用过了。”离川海在他身旁坐下,凉风习习,激得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见儿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袍,关切道:“入秋了,出来多披件衣裳。”
“是,儿知道了。”离善朴轻声应着,他虽自幼苦读,没有学过武功,但毕竟出身将门,年少时得空便随父亲去军中跑马打桩,看起来儒雅斯文,实则身子并不弱。
离善朴起身为父亲倒茶,递到他手边,“军中一切还好吧?”
“一切如常”,离川海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萼州今后何去何从,是时候该做个决断了。”他望着满院子的梧桐,眉眼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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