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效就好。
云端的目光静静落在毫无所觉的商粲身上,沉沉如墨。
只要能留住她,怎么都好。
突然之间,原本静坐在桌旁的商粲似是心有所感般,直直向云端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倏忽间四目相对。
尽管知道自己眼下只是道神识,商粲不可能看到她的形貌,云端却还是下意识心跳一乱,避开了商粲投来的视线。好在那人的目光也很快与她错开,似有些疑惑抬手抚上胸口处,片刻后才放下来。
商粲像是正在侧耳听着什么,半晌后才站起身来,犹豫着向云端的方向走了过来。云端这才意识到她眼下所在的方位该是窗边,她只在商粲屋子周边布下了诸多结界术式,让这间屋子不会被人闯入,却并没隔绝外界的声音。云端没办法在这种神识的状态下听到商粲窗外是传来了什么样的声响,倏地皱起了眉。
她看到商粲在窗边迟疑地向外望了望,面上显出几分不知所措的为难。云端也跟着默不作声地向同一方位看过去,却什么都没看到,想必只是商粲听到了什么动静而已。
云端登时就有些坐不住了,心间不住发出不祥的预警,她看出了商粲正在犹豫些什么,脚下却不知为何没能走动一步。
枷锁。她用来把商粲锁在她身边而强加上去的枷锁。
云端眼睁睁看着商粲凝着眉俯下身去,在脚环与锁链接口处稍用力一拽,手中就发出咯的一声。
枷锁被爱人轻而易举的主动解开了。云端看着商粲走出门去,那套属于她的白衣浮浮沉沉,终于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
不知为何,今日总是心悸。
商粲不知第多少次疑惑地抚上胸口,不明白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想,为何会出现这般症状。
她心中多少有些担忧,害怕是自己这具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更怕是云端那边出了什么事。于是下定决心等云端从药卢回来之后一定要把她从魂魄塑成肉身的方法问个清楚。
除去心悸外,其他的身体状况倒是挺正常,灵气的运转情况更是前所未有的流畅。商粲其实大概能猜到这是为什么,她极快地用余光瞥了一眼她从早上起就刻意不去看的床榻,事到如今再想昨晚却感到些许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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