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烽在他穿好后过来,给他擦头发。擦了半晌,大致快干之后,原烽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有件事,只怕还得委屈一下。”
叶宜彬不解地抬头。
“上药。”
看到原烽手中的一盒药膏,叶宜彬先是迷惘,继而悟了过来,面上未褪完的红色一下更盛,说不出话来。
——他身上哪里有伤?唯一谈得上用药的地方可不就是……
“上了药,对身子好些。”原烽劝道。
叶宜彬窘迫万分。“……你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原烽面上掠过一丝微红,随即一笑:“原本是没有的。你来了,也就有了。”
他打开盒盖,药膏浅碧莹洁,散发出淡淡清香。叶宜彬看也不敢看,踟蹰难安。他心里清楚,若不上药,到了晚间原大人夫妇面前,恐怕连路都走不动。可他既不肯让原烽替他上药,也说不出“我自己来”的话。
“你没醒的时候,已经上过一次药,”原烽轻轻道,“只是上药,你把眼睛闭上就是了。”
叶宜彬满面晕红,却没有驳斥。
原烽坐在床沿扶着他,将被子拉上来,遮到他腰间,在被子下解了他束腰的衣带。然后用手指沾了药膏,伸入被子底下,伸到亵裤里,摸到那处隐秘,缓缓探了进去。
手指一经探入,里面便即刻收紧,将它困在那里,进退不得。
叶宜彬神色不必多言,原烽神色却也难以形容,但他只是停在那里,并不催促。
寂静很久一阵,没有一字半句言语,只有耳旁隐约急促的呼吸声。叶宜彬鼓起极大勇气,勉强放松自己。紧绷的身子略略放松,死死困着手指的阻力一时减缓,原烽便渐渐向前探入,在烫人的幽径里轻轻转动手指,涂抹药膏。
叶宜彬脸快熟了,他紧抿着唇,极力望向他处,不去注意下身蔓延开来的异样酥麻,克制着自己不发出那种难堪声音。
原烽涂抹了几次,完毕后,才将手指徐徐退出,替他系好衣带。
看看叶宜彬的神情,仿佛是受了莫大羞辱,双眉紧蹙,目光低垂,难堪羞愧中透出一丝凄楚。
——他在原烽面前,当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样子都有过了。
原烽一愣,抚着他背上的头发,措了措辞,“……实在委屈了。”
接着轻叹了声:“做这种事,明明吃苦的是我,倒要向你赔不是。”
那药确是上品,柔润细腻,凉而不冰,祛肿痛消酸楚,下身又比先前舒畅了些。叶宜彬推开被子想要下床,刚一着地,腰腿间仍是一软,还是走不得路。
原烽道:“别急。”扶他靠回床上,在他腿上轻轻揉按。
他虽不精,却很专注,揉按了半晌,双腿酸麻渐去,血气行走。
又拿来梳子镜子,帮叶宜彬梳理。叶宜彬拿过梳子道:“走开,我自己来。”
他这话虽不客气,语气却并没见怒,原烽笑了笑,退离了一步。
整理清楚后,原烽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么?”见他犯了尴尬不言语,连忙道,“不然,看看书消遣?”
叶宜彬终于看向他,开口:“你平日都看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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