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下,为什么要闹脾气?
秋词的房间没开空调,一台小太阳立在床边,将床单棉被烤得暖烘烘的。
她坐在床沿,小太阳对着她脸照,脸上水渍还没干透,晶莹剔透的几滴。
秋词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我没有闹脾气。
邹行光:那干嘛提分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抠了抠自己的指甲盖,我听到你和秦问的对话了。
邹行光愣了一下。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这么点事儿,也值得你跟我分手?他吐出一口浊气,既好气,又无奈,分手是随随便便就能提的吗?
对你来说是小事,可对我不是。我不想一直依靠你而活。
我可是你的男朋友。未来会成为你的丈夫,是要和你共度余生的那个人。依靠我就这么让你难受?
他话说完,秋词鼻头泛酸,泪意汹涌而至,她又想哭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长睫扑闪,将落欲落。邹行光无奈至极。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姑娘是个小哭包,居然这么能哭的。
男人敛了敛神色,放柔语气,温声细语道:阿词,关于你工作的事儿,我当时确实欠考虑。可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我只是不忍心见你四处碰壁,想帮帮你。你如果因此怪我,我毫无怨言。
这事儿做得太草率了。过后邹行光就后悔了。秋词的自尊心太强了,受不得他人半点庇护。这事儿无异于是在给自己埋.雷。这颗雷迟早要爆。而今天,这颗雷就爆了。
秋词离邹行光很近,面对面坐着,两人呼吸相触。
她晃了晃自己的腿,所以那个时候你就认出我了对吗?
邹行光点点头,没错。
怎么认出的?
你的钥匙扣,头绳,还有盼盼天天跟我提起你,很多细节。
这人果真能藏。明明早就认出她了,却什么都不说。继续和她当炮.友。直到茗茗发烧去第一医院看病,她无意中挂了他的号,见到他,这人还在一本正经的演戏。他真不该当医生的,有这演技,他就应该去混娱乐圈的,轻轻松松拿下奥斯卡影帝。
不过事到如今,这些也早就不重要了。她不会回头翻旧账。
我想怪你的,我不喜欢你这样瞒着我,自作主张替我做这么多。可事实上,我根本怪不了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忍心我四处碰壁,找工作无门,将我的路都给铺好了。我应该感激你的。可是
秋词吸了口气,语气颓然,可是你为我做这么多,让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离了你,我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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